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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都不认识。”

    “那你刚刚怎么不揍呢？”

    宋染眨眨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之前不是答应陆哥哥以后再不打架了么，我怕我真动起手来，指不定又得进一次局子。上次酒吧的事儿，陆哥哥到局里接我的时候，就被警、察叔叔给骂了一顿，不停给人鞠躬认错，再来一次，他不又得被骂得更惨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舍不得我陆哥哥被骂呀。”

    上次陆暮沉去局子里接宋染的时候，还是陆爸爸跟警局的朋友打了招呼的。即便如此，陆暮沉去接宋染的时候，依然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刘玲哈哈大笑，“你们家陆哥哥摊上你这么个媳妇儿也是够倒霉的。”

    “说什么呢！”宋染眼睛一瞪，笑着去拧刘玲的胳膊，“你这小妮子会不会说话，明明是他的福气！”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跑回教室去了。

    谢清竹一行人从厕所出来。

    谢清竹眼睛红红的，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

    几个人劝她，“算了吧阿竹，这件事情我们也有错。”

    谢清竹咬着牙不说话。

    她也知道自己有错，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刚刚被宋染扇的那一巴掌，脸颊到现在还疼。

    她又生气又委屈又愤怒，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走吧，阿竹。”几个女生一边劝她，一边挽着她往教室的方向走。

    高二年纪有几个文科班也在这一层楼，和高三的几个文科班挨着。

    几个人往教室回的时候，经过楼梯间，正好碰见陆暮沉和徐皓他们几个从楼下上来。

    谢清竹一见着陆暮沉，下意识地就冲过去，“陆暮沉！”

    陆暮沉微微抬了下眼皮，表情冷漠。

    谢清竹满脸委屈，指着自己刚刚被宋染扇了一巴掌的右脸，眼泪汪汪地望着陆暮沉，告状，“陆暮沉，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很坏，我都没有惹她，她莫名其妙就给了我一巴掌！”

    陆暮沉微微挑了下眉，目光淡淡地瞧着她。

    谢清竹怕他没看清楚，还故意把脸往他跟前凑近了几分，“你看嘛，脸都肿起来了。”

    “染染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别人。”陆暮沉瞧了她半晌，终于开口，语气却冷得像冰。

    谢清竹愣住，怔怔盯着他。

    陆暮沉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台阶上走上来。

    他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睨着谢清竹。

    视线落在她右脸颊红肿的皮肤上，眉心忽然拧了起来，回头跟徐皓说：“你那里有瓶消肿的药膏吧？”

    谢清竹听见这话，眼睛蓦地一亮，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心里又惊又喜。她其实只是气不过，正好碰着陆暮沉，就忍不住想说宋染的坏话。

    她想男生应该都不会喜欢打架欺负人的女生。

    刚刚陆暮沉护着宋染的时候，她心都碎了。

    然而，现在听见他忽然提起消肿的药膏，顿时喜出望外，满目期待地望着他。

    别说是谢清竹惊讶了，就连徐皓和其他几个男生也都惊讶了。

    徐皓怔怔问，“有是有，不过……你拿药膏做什么啊？”

    该不会是这女的擦吧？开什么国际玩笑？

    陆暮沉嗓音淡淡的，说：“这巴掌打得重，我怕我染染手疼。”

    几个男生全部愣住，几秒后，全都不厚道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