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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

    两人相视一笑。

    尽管得到了这样一个惊喜，但滕冬仍然没忘记询问之前问题的答案, 他向后靠在沙发扶手上，和顾契开始了一场早晚都必须有的谈话。

    无论做什么事情, 起步总是最难的，那时候滕冬身上的钱就只够一个月吃饭的了, 就更别说上大学了。

    他也试过出去找工作，但这年头虽然不少人调侃说“天上掉下一块砖头，砸死十个九个是大学生”, 不少大学生都以此来自嘲工作之难找、大学生学历之不值钱，更何况滕冬不过高中毕业，没有技术、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熟人给他介绍。

    幸好滕冬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就意味着接受能力强，他们对待新鲜事物总是充满热情与期待。

    因此当发现直播这个赚钱的途径后，滕冬开始了自己的直播生涯。

    还好父母给滕冬留了套房子，不然滕冬得露宿街头了，连直播都干不了。

    最开始的时候滕冬每天对着镜头自娱自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直播间人数在个位和十位上摇摆，为了能够取得观众欢心，他从一开始说话干巴巴到后来段子飞起来，只要对着镜头就能摆一张最标准的笑脸。

    后来直播间有了一个固定观众，这位观众不时会给滕冬送个礼物，陪伴着滕冬走过了最难捱的直播的初期。

    直到直播平台后来做了一次主播推荐活动，滕冬凭借着不错的游戏cao作，和蛮高的颜值，吸来了不少人气，那之后滕冬的收入一日好过一日，他不用再为生活发愁了。

    但滕冬一直记得那个前面挂着最高等级冬瓜铭牌、姓名是一串最初注册账号时随机的数字ID的观众。

    后来滕冬悄悄私信了这个观众，和“她”要了企鹅号。

    对方的企鹅号很新，等级很低，所有资料包括性别都填着未知，只有姓名上面写着“小柒”。

    滕冬回忆到这里的时候直摇头：“嗨呀好气啊，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分明是个女孩子才会起的名字，我当然认为是个小jiejie了。”

    顾契握着他的手翻过来翻过去地把玩，听了他的话，眯了眯眼睛：“所以是个小哥哥你就不准备要了？”

    滕冬赶紧摇头：“不不不，小哥哥挺好，挺好。”

    在和小柒的聊天当中，滕冬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形象，一位美丽知性的白领小jiejie，他自己那时候为工作所困，正是情窦初开时，又因为这位小jiejie的一路帮助，滕冬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想过能发展出什么，毕竟对方都已经工作了，而他不过一个小屁孩，所以他从来没说出口过，只在小jiejie似乎为了工作烦忧的时候想着法子逗对方开心。

    滕冬：“和你比起来，我真的是标准的小屁孩，顾爷爷。”

    顾契：“乖，晚上和爷爷一起睡？”

    滕冬：“……不要没有人看着就变成这种样子，顾契，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吃这么嫩的嫩草！”

    顾契：“不痛。”

    滕冬：“哦。”冷漠。

    后来某天小jiejie说他工作忙，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上线，再之后就是滕冬遭遇车祸变成大宇宙主播的故事了。

    滕冬：“我还没看过我自己的墓地呢，顾契你知道在哪儿吧？”

    顾契点头：“不过里面不是你的骨灰，也不用看。”

    滕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