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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停止了精神攻击。”祁颜的眼神暗了暗，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还需要证实，“在我想要拿出他的晶核的时候，你头疼的部位也是丧尸晶核所在的部位吗？”

    像是他们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似的。

    “是......”虞白顿了顿, 回忆着那个时候的情景, 犹豫道，“似乎是在他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 我才开始感觉到痛，在那之前你对他造成伤害我都没有感觉。”

    他喃喃自语：“这太奇怪了......”

    “是很奇怪。”祁颜嘴角含笑轻声重复道。

    这个世界的虞白想不明白，祁颜却大概猜到了。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着两副面孔，这人是她所见过最戏精的，说不定这回是真的精分了。

    进入梦之境中的都是精神体, 如果是精神分裂的梦之主，就可能会在梦境中成为两个“人”。

    她真的很好奇，之前几个世界都还算正常的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按这人给他自己安排的身份和以往的执念来看，现实中的他也许过得更加惨绝人寰。

    祁颜一直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从前有过相处愉快的，也不乏她一气之下将梦之主的精神体干掉的事例。

    但执念消除，梦之境结束后一切也就到此为止。

    从来都不相信缘分的她，竟然也会有任性的想要认识这个接连碰上三次的人的时候。

    “你惨成这样，这一次就对你好一点吧。”祁颜轻叹道。

    “这一次？”虞白从沉思中惊醒，莫名地看向她，“我过得很惨吗......”

    祁颜斜睨他一眼：“对你好些还不好吗？”

    “当然好！”虞白生怕她反悔似的立刻回答，“这可是你说的。”

    祁颜总是在说些他不了解的话，看向他的眼神还总像是透过他看别人似的，让他不得其解的同时，还让他内心十分不安。

    “放心，我出口的承诺一定会兑现。”这一次对你好些，以后若是再见面可就不保证了。

    祁颜默默想着，如果你有能力让我一直为你任性，就给你一个机会......她忍不住对自己的想法报之一笑。

    这是个自嘲意味的笑。

    虞白安静的看着她，心想她扯开的笑怎么让他难过得想要哭。

    只是看着她，心脏就痛得仿佛要炸开。

    想抱她，告诉她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用笑，就算她这么强大而他这么弱小，他也想要包容她、保护她。

    他仰头逼回眼里的泪意，恰好看到后视镜中近得几乎要追上他们的丧尸王，“！”

    此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该放到一边！丧尸王受致命伤他也会有快要死掉的感觉，这也拖累了祁颜让她不得不带着他疲于奔命。

    无尽的自责鞭笞着虞白，他将头扭至右边，着迷地看着窗上祁颜完美的侧脸，一只手抚上去：“颜姐，丧尸王追来了，不顾虑我的话你一定可以杀掉他，你可以......”可以放弃我。

    这样的话能不能算他也保护了她一回？

    “你再敢说丧气话试试？”祁颜紧盯着前方，内心不停的进行计算。

    马路尽头是一座横跨东湖长达一公里的大桥，从前也是个车来车往的繁华地带，如今被密密麻麻的丧尸挡在入口，倒也有几分热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