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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外面，看到靠在车边抽烟的祁涵。

    透过挡风玻璃看进去, 祁伯伯在副驾驶上睡意正酣。

    “新年快乐。”祁涵在旁边垃圾桶上熄了烟扔进去，走向终于下班的祁唯羿, 从口袋里掏出鲜红的信封。

    “忙到现在, 不是很快乐。”祁唯羿接过红包拆开瞧了瞧。

    都不需要数，祁涵这人强迫症比自己还严重, 一年加一张，真是小气抠搜的。

    “还有啊, 你刚才…”祁唯羿想到他刚才打哈欠的模样，气呼呼的正准备说话。

    “你新年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赶粉吗？”祁涵猜到他要说什么，捂住自己粉籍打断下文。

    祁唯羿想了想，刚过完年就开除粉籍，确实不怎么吉利。

    夜已经深了, 远处住宅区的灯一盏盏暗下去。室外温度很低，刮过来冷风里带着冰碴子。

    祁涵等了他好一会冻得发冷，实在不想继续跟偶像在冰天雪地里讨论应援的问题。

    “要我送你回去吗？”祁涵问。

    刘全放假, 祁唯羿自己没驾照，这两天赶通告都是安远派车接送。

    “不，你自己回去吧。”祁唯羿看了眼睡姿艰难的祁伯伯, 跟他说，“我想去个地方，找别人送我。”

    “行。”祁涵没废话，临走前又问，“那你还去爷爷那边吗？”

    “当然啊，他还没给我红包呢！”祁唯羿理直气壮的说。

    崽子真是现实，满脑子都是压岁钱。

    他那么金贵的人，得多少红包才能压住。祁涵暗中吐槽着，留给祁唯羿一串尾气。

    目送祁涵远去，祁唯羿穿过斑马线，拐过弯钻进路边不起眼的巷子里，敲了下纯黑的车玻璃。

    这辆车防窥措施做得周密，即使他靠这么近，都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等在里面的司机艰难的考虑了半分钟，才按下车窗，警惕的看向祁唯羿。

    “把后面车锁打开。”祁唯羿吩咐道。

    司机下意识照做，紧接着，后面爬上来一个人，坐稳后便歪歪斜斜躺下，比坐自己家的车更舒适。

    他刚想说些什么，从后排伸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隔壁省k市的地址信息。

    “送我过去。”祁唯羿说完，顺手拉过副驾驶位的靠枕，抱在怀里，舒服的眯起眼睛。

    “那个，我是蔺先生的人。”他做的事说出来实在不光彩，司机隐晦的提醒祁唯羿，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意思。

    “我知道啊，他派你来跟踪我。”祁唯羿说。

    大过年还不放假，真是辛苦。

    而是还在会场外等到现在，简直比刘全敬业十个聪敏！

    “我为你的跟踪工作提供方便，没有中间司机赚差价，你应该感谢我。”祁唯羿说的理所应当，仿佛差使他给自己当车夫，还是莫大的恩赐。

    似乎说的有道理。司机查了下导航，苦着脸说，“但这个地方，你搭高铁比较快。”

    “说的我能买到票似的。”祁唯羿凉飕飕提醒。

    最近春运，高铁票两个月前就售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