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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睛瞄着——是许如生打来的。

    钱子衿心里一惊，大半夜的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许如生也是半夜来了个电话，说是吕兆年被杀了。

    他怯生生的接通了拿到耳边：“喂？”

    “谁啊，几点了？”顾林染抱着钱子衿的手勒紧了一点，轻声哼着，却被许如生听见了。

    许如生愣了一下，还说是暂住，暂住用得着睡在一起吗，声音还这么朦胧。

    “小钱，头儿怎么不接电话？！”许如生突然回过神，焦急的说。

    “等等。”钱子衿拿开顾林染的手，想要下床。

    “你干嘛去，别跑，我害怕！”顾林染瞬间又把胳膊搭了上来。

    “我去厕所，十秒钟就回来。”钱子衿哄着，拿开顾林染的手，下了床。

    “我去，你们俩这也太浓情蜜意了。”许如生笑道。

    “贱哥，怎么了？顾林染的手机丢在他自己的床上了。”钱子衿也懒得解释了。

    “陈默……死了。”许如生说。

    “什么？”钱子衿一声低吼，吓得波斯猫猛的一抬头，好在是在客厅，没有惊醒顾林染，“怎么回事？”

    “凶手冒充收垃圾的，买通了值班警卫，溜进了监室，一枪……”许如生说。

    “枪响了没有人赶过去吗，监控呢，没发现异常吗？！”钱子衿压低了声音。

    “监控被人黑了，枪应该是装了□□，值班警卫我们已经控制起来了，他说以为凶手只是想进去多收点垃圾，拒不承认合谋杀人，也不知道凶手身份。”许如生说着，也有些惋惜。

    钱子衿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犹豫了一下：“先别告诉顾林染，我怕他接受不了。”

    “那……”许如生想说这个案子还管不管。

    “给分局吧，”钱子衿不想让顾林染知道，起码现在不行，“明天我去队里，顾林染……明天有约会。”

    许如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套路？

    “跟……女博士？”许如生问。

    “嗯。”钱子衿坐在沙发上，见波斯猫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就摸了摸它的背，“嘘，别叫。”

    “小钱……你这……”许如生有些疑惑不解，“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头儿……不像是……”

    “跟他没关系，”钱子衿站起身，往房间走去，“挂了，明天再说。”

    往顾林染身边一躺，原本熟睡的顾林染像是有着指引一样瞬间就翻身抱住了钱子衿。

    “谁啊，大半夜的。”

    “打错电话的。”

    “那你还聊这么久？！”

    “听不清楚，信号不好。”

    “赶紧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

    “明天去哪？”

    “关你屁事！”

    “唉……”

    “游乐场！”

    周日一早，顾林染跟着钱子衿到市局拿了车，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钱子衿看着顾林染飞驰而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转身上楼。

    “贱哥，现在什么情况？”钱子衿一进大厅，就喊了起来。

    “给肖玉了，”许如生说，“嘱咐过了，不让他告诉头儿，他是四个分局里最负责，也是跟头儿关系最好的，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行吧。”钱子衿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侧着头望着窗外，他突然有了种错觉，好像顾林染会突然出现在楼下，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