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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问了一下学校目前的进度，立翰说才刚教完第一课，于是带著立翰先读了一遍第一课的单字。

    「嗯 ...... 你发音怪怪的喔！」

    岳安听著立翰跟著他複诵的发音好像都怪怪的，感觉怎麽好像立翰是在念「中文」似地，于是开口问：

    「你没学过音标吗？」

    「什麽音标？这个啊！这有啊！」

    立翰手指头指著英文单字旁边，用铅笔写著扭扭曲曲的中文字和ㄅㄆㄇㄈ ... 等注音符号混杂著使用的标注文字说著。

    岳安一看，差点没昏倒！

    立翰突然开口唸著：

    「flower叫扶老二，m叫磨拎...... 」

    「好了！好了！」

    岳安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阻止立翰，请他别再继续唸下去。

    「不是啦，我是说像KK音标之类的母音、子音表！」

    「什麽老 K 音标没听过！上课就跟著老师念啊！」

    「国小没教过吗？」

    「不知道，我国小在乡下念的，好像有教过，记不得了！整天都在玩！」

    立翰吐了一下舌头，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了工厂浴室中的那群裸男，立翰赶紧眨了下眼睛，摇了下头，把那yin欲的影像从脑海中给抛了开去。

    外面客厅传来几声玻璃的碰撞声，还有电视机上微弱的节目声音。

    刚刚立翰的话突然引起了岳安的兴趣，岳安轻声问：

    「你国小在乡下念的！」

    「对啊！」

    「那 ....... 你国中才搬到台北来啊！」

    「对啊！被我爷爷赶出来啊！说我是流氓，叫我来台北给我老爸管啊！」

    岳安一听，只当立翰是在说笑，微微咧了下嘴；接著说：

    「你爸看起来很年轻ㄋㄟ！」

    岳安语带玄机地望著立翰双眼。

    「对啊！我爸十八岁的时候被我妈强暴，就生了我啊！」

    岳安皱了下眉头，想说，立翰在说啥？怎麽自己听不太懂！

    「什麽？」

    「我 - 爸 - 被 - 我 - 妈 - 强 - 暴！」

    立翰突然大声地、逐字喊了出来。

    岳安吓了一跳，感到自己的双颊迅速热烫了起来，皱著眉头，朝立翰摆了个超级尴尬的表情；他想子维在外头一定清楚地听到小翰这一声喊了！

    子维在客厅看著电视，立翰故意喊得那麽大声，他当然听的一清二楚，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动声色，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觑著电视萤幕。

    「我堂哥跟我说的啊！」

    立翰又压低声音说。

    「是喔！」

    「所以你爸十八岁就生你啦！」

    「对啊！」

    「那你现在国三 ...... 所以你爸才三十三岁啊！」

    「是吧！」立翰轻轻皱了下眉头应了一声，扁著嘴，上吊著双眼，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爸，你今年几岁？」

    立翰突然超大声地又往房外喊叫著。

    岳安一听，双眼一闭，将火烫的头脸埋到交叉叠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中间，超不好意思地趴躲到桌面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能马上钻进自己的屁眼裡面躲起来，超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