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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陪老人家聊聊天而已。难怪你不愿意出省。”

    “……哈，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没那个本事啦。”

    “……你的父母……”

    “你应该都听说了吧。在我15岁的时候，结婚周年纪念日，自驾游到青海玩一周，结果回程出车祸了，那次是连环车祸，前头一辆小汽车突然停了，跟着的大卡车没来得及刹车撞上去，后面的车也……我爸妈那辆刚好夹在第三。本来大概还死不去的，结果前面卡车撞破油箱，爆炸了。”

    “……节哀。”

    “哈哈，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早放下了。不过那时候是真呛，一边办理他们的后事一边备考，还要照顾受刺激过大的阿婆。阿婆……自从那次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医生也说，能撑过这几年已经是奇迹了。”

    “……你辛苦了。”

    “……阿婆……一直担心她去了之后我自己一个会很孤单，所以我将你带回来了，你……不介意吧？”

    “为什么要介意？”

    “……”

    “不过你不带女朋友来？”

    “……我没有女朋友啦，别听那群SB乱说。而且……”

    “？”

    “我只想带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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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致远！电话！”

    “来了——谢谢。阿华？”

    “……呜……阿、阿远……”

    “你怎么了？”

    “……阿婆……走了……”

    “你等着！”

    “喂！路致远！你去哪儿？”

    “麻烦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我回家一段时间！”

    “哎？啊！路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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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华，你节哀吧。阿婆……她去得很安详。”

    “……”

    “小华，你……要不要暂时住到小姨家里？”

    “……不……不用了，谢谢阿姨。”

    “……唉。”

    “廖春华！”

    “……阿远……”

    “你是小华的朋友？”

    “阿姨您好，我叫路致远，是他的高中同学。”

    “你好，我是他小姨。那……你能留下来陪陪他吗？”

    “好的，阿姨您先忙吧。”

    “好。小华就麻烦你了。”

    “……阿远……”

    “我在。”

    “阿远……阿远……阿远……呜……”

    “放心，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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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你请了几天假？”

    “我让舍友帮我请的，只说了请一段时间，回去我再将假条补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这就赶我走了？”

    “哪能啊……只是……”

    “只是？”

    “我怕我再也不愿意放你走了。”

    “……”

    “阿远……”

    “……”

    “阿、阿远，你、你生气了？”

    “呵。”

    “阿远？”

    “不愿意正好，反正，我也不想放开你。”

    “……”

    “怎么？傻了？还是，后悔了？”

    “……呵呵，怎么会。只是没想到……会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

    “嗯，我也觉得很不习惯，所以以后不会再说了。”

    “哎，怎么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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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然不想放你走了。”

    “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