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男友去约会,一个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只她和郭瑾两个人来上课,郭瑾在旁边埋头奋笔疾书,连头也舍不得抬。她说了几句话,见她明明忙着看黑板抄笔记,没空搭理还要抽空出声回应她几句,顿时不好意思再跟她讲话,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实在无聊得很,所幸还有微信小游戏聊以解闷,不紧不慢地玩着小游戏,不知死了多少局才堪堪打发掉两个小时光阴。
她中午和陈丛女士电话里据理力争,半是讲道理半是哄骗安慰,才勉强让她答应这周不回家的申请。
这位老师今日依旧拖堂,等下了课,林予冉等了郭瑾一起出教学楼。
郭瑾写完笔记,起身背起书包,抬头透过厚厚眼镜片看着她,目光似有些疑惑:“你不是跟李栗说好了和她一起去玩?”
林予冉“啊”一声,早已忘到了后耳根。
她不好意思地冲郭瑾笑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没有任何信息和电话。
忍不住抚了抚头发,上半身往前倾了倾,语带猜测地对郭瑾说:“她可能忘了……吧?”
没等郭瑾回答,她耸了耸肩,拉着郭瑾胳膊往外走:“先走吧,或许她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缘分果真是妙不可言。
当林予冉在教学楼门口看到那个熟悉身影时,脑海里只有大大的四个字:狭路相逢。
他依旧是黑卫衣黑长裤,裹得一双腿又长又直,阔肩细腰翘屁股,这身材不去做模特她都觉得可惜。
而且不晓得他到底有多少件长得差不多的衣服,每回见他都是极其相似的卫衣,只是胸口不同的字母刺绣显得略有差别。
今天他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跟着他那两个朋友,身长影只,独自一个人戴着鸭舌帽掩着半张脸走在周五下午人去楼空的教学楼,看起来还怪寂寞的。
林予冉还没想好要不要打招呼,身体却很诚实地在相遇的那一刻准备扬起个笑脸。这嘴角才勾到一半,便看见那人微微低头睨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只停留了半秒,打了个转就波澜不惊地移开。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步子始终没有慢下来的迹象,经过她身边也许只用了不到一秒。
就好像不认识的人一样。
林予冉心里突然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们俩这些天来接触还算挺多的,怎么说都比陌生人强吧?见面打个招呼的情分总是有的吧?
这话刚刚在心里打了个转,便不知从哪儿涌上来一股气馁——
她叹口气,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就是陌生人么。
出了教学楼,那个人拐上了另一条路,他人高腿长,林予冉转头一看,早已经走出十几米外。
忍不住“哼”两声,正要挽着郭瑾一起走,就收到了李栗发来的微信消息。
“一会儿来柳鸣巷一号HALLOWEEN酒吧,我朋友在这儿办party。”
手机嗡嗡嗡振动的余温还没过去,又一条消息紧接着发过来。似乎是怕她找不到路,特意叮嘱。
“柳鸣巷你知道吧?就学校前面那条街,酒吧就在巷口路牌那儿,走过去就能看到。”
说着发过来一张照片,拍的HALLOWEEN酒吧门口。一个多星期过去它依旧没变样子,还是那木板牌匾,七八十年代军绿色木板窄门。
乍一看有点寒酸,但盯久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