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我对不住jiejie,更对不住顷木。”
宁澜只是用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花,未出一声。察陵湄望着宁澜的冷静神色,抓住了那只停在她脸上的手,“宁澜,我说我要去墨夷家,你明白吗?”
宁澜静静点头,抽回手淡淡道:“此事我也有责任,本该与你一起去,可现在因为掌门的病,我实在走不开。你去了若有何事需要我,尽管书信于我。”
“宁澜,这与你无关,自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顷木的病,还是我jiejie的事,都与你无关。”察陵湄微微仰头注视着他,那眉眼间的云淡风轻倒是令她心中多了许多苦涩,“我说我要去墨夷家,我犯了这样大的错,恐怕再也不能回来……你,你也不在意吗?”
宁澜抬头看了看日头正当中间,洒下的光辉极其晃眼,几缕热风灌过竹叶间,吹过两人中间,他低头瞧着察陵湄脸上的泪迹似是干了大半,可那双眼里,只要一眨,仍然会有不断的泪珠下来。
只是“倦生”已下,不消不灭,他明知无法伴她长久,何必现在留情于她?
察陵湄是东琴御封的郡主,即便是墨夷顷竹,也不可能过分刁难她的。再说她有那样疼爱她的定远侯哥哥,她日后的人生,即使无他,也必然能灿烂顺长。
宁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稳稳放在旁边石桌上,从容道:“小小,无情不似多情苦,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言罢他便背过身,丢下呆愣在石桌旁的察陵湄一人。
宁澜静静往自己房中走去,合上房门的一刹那,才觉得心若山崩,他失神往墙边靠去,手指紧紧掐住了自己,极致的疼痛让他发颤。
“宁澜,你开门!你开门!”察陵湄不住地在外面敲门,他从来不锁门,何以今日大白天的要锁门,他在害怕什么?
“宁澜,你开门,你开门好不好?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宁澜……”察陵湄手掌拍得通红,却没有停下动作,“我明日就走,你再也不会被我打扰,我就与你说一句话,就一句话……”
宁澜看着那门微微晃动,知道她在外面拍得有多用力,察陵湄向来执拗,他若是不开门,即便是那双手拍得废了,她也不会停。
门开得突然,察陵湄一个没注意便扑到了宁澜的怀里。她急切抬头,却也只看到眼前人泰然自若的目色,这样的情景倒叫她想起几年前那一次初见,她仍旧是如此莽撞不安,而他照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温朗公子。
见她站稳了,宁澜前往桌旁静静倒了两杯水,喝下一杯后看向察陵湄,淡笑:“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反倒失了神?”
他愈是平静,她愈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明日一去,不知何时能再见,或是再也不得见,想及此处,察陵湄心若刀绞。
“宁澜,我真羡慕你,若是一辈子不会动情也就罢了。可偏偏你又被我招惹,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便大改。”她自嘲一笑,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好在,这几年我在你的生命中始终扮演着这样一个不关紧要的过客角色,即便我一去不回,于你也无甚伤害。”
对面的人神情始终和缓,却是一声不发。察陵湄走近了他,凝视着他的双眼,兀自苦笑,“我曾经以为生的一双桃花眼的人都深情。不过现在我才知道,我眼前这个人,拥有着最美的眼睛,却最是无情。”
宁澜张了张口却未出声。
察陵湄继续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