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几分,含情脉脉的,别人想忽略都难。
郑嘉仁双手抄兜,似笑非笑的。
“潘琳,我都忘了,你为什么会欠我一顿饭啊?”
潘琳杏眼圆睁。
我去!!!
这是故意的吧?这绝对是故意的吧?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让我死!。
找郑嘉仁去假相亲,绝对是她做过的最失败的一单。
趁着沈沉没注意,潘琳合起双手,冲着郑嘉仁拜了拜。
老板,求不提!求放过!
文泽在一边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潘琳脑袋。
假相亲这种主意,也就这家伙才能相出来,尤其还是把主意打到自己顶头上司头上。
宁小星和沈沉两个,并没有注意到那三个人的小动作。
两人安静对视了一会儿,宁小星:“你们出去吧,再呆在这里,没晚饭吃了。”
潘琳怕自家老板这张破嘴又要在沈沉面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连忙牵着文泽,把郑嘉仁“请”出去。
三人一离开,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锅里热气和香气一起蒸腾,沈沉用手帮她抹去额上和鼻尖的汗。
“我帮你吧。”
“不用。”
“你一个人行吗?”
“这才多少啊,都是快手菜,很简单的。”宁小星轻推下沈沉,“你快出去吧,出去陪我师父师兄说说话。总留在这里他们会笑话。”
沈沉恋恋不舍的,抿了抿唇,似是考虑,又像是在忍耐,最后还是一低头,飞快亲了下宁小星的额头。
“好。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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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星动作利索,很快就满满当当一桌菜。
她脱了围裙,洗了手和脸,在沈沉身边坐下。
“师父。”酒杯刚端起,眼里突地一酸。
拜师那会儿,正是她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可以说是宁小星人生中最失意的一段时光。
她本来只是想,人活着,总得要找点事做,才会来学艺,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一行。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幸运,碰到了良师。
潘庆祥不止是师父,还像父亲,不止教她手艺,还教她如何做人。因为她没有了双亲,逢年过节,师父一家一定会留她在家里,给潘琳准备的东西,几乎都会给她也准备一份。就算在学艺上,一向严厉的师父,骂起三个师兄毫不嘴软的人,对她却一向是鼓励为主,她切菜切到手了,被溅的热油烫了,潘庆祥都是心疼得不得了。
她是多么幸运,才会失去一个家,又有了一个新家。
“师父,您知道我不太会说话,总之,这些年承蒙您和师母,还有师姐,三位师兄的照顾,我酒量不好,就不一一敬了。我敬你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这几年里对我的照顾。”
她眼圈明显发红,潘庆祥怕惹宁小星掉眼泪,忙举起酒杯。
“胃好不容易才养好,不喝也没事。照顾什么的,以后可不准再提了。你叫我一声师父,照顾你是应该的。”他一仰脖,率先把酒一口闷掉,“今天你们师兄妹四个全出师了,师父心里的担子轻了,高兴。我应该多喝两杯的。”
宁小星紧抿着嘴唇,等那股酸劲儿过去,将杯中酒小口抿掉。
沈沉适时帮她夹了一筷子菜放碗里。
宁小星看着,红着眼圈笑。
沈沉也笑,目光柔和温暖。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从宁小星脑中闪过。
她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才能碰到潘庆祥这么好的一家人。可是,师父是沈沉给她介绍的,以沈沉那种做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