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就好,无事就好。”那嬷嬷握着她的手道:“刚才南枝还在外头瞧见那王霸一身狼狈,恰巧姑娘人又不见了,可把老奴担心坏了,正派人四处寻您呢……”说着那嬷嬷抬眼就瞧见了陆云妆夫妻二人,顿了顿,面色犹疑。
“这二位是?”
见人问起,顾佩珊一时语塞。倒是陆云妆接过话茬道:“我和夫君刚刚在后山上赏景,恰好遇上了你家姑娘,她识不得回来的路,我们便陪同着送她回来。”
听闻,那嬷嬷便笑道:“如此,那多谢二位了。”
因为顾佩珊此番受惊,他们也不好过多打扰,把人送到后寒暄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吕元亮又兴冲冲地问陆云妆道:“娘子,你刚才对着那王霸使得那招叫什么?看上去挺厉害的啊。”
陆云妆看了他一眼,道:“那叫断子绝孙腿。怎么,你也想试试?”
吕元亮只觉背后冷汗直冒,连连摇头道:“不不不。”
见他怕成这个样子,陆云妆忍不住噗嗤一笑:“逗你的,真不禁吓。”话毕又斜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可是想学?”
听闻,吕元亮吱吱呜呜地挠了挠头,也不说是与不是。
“你这次若是能考中秀才,我便教你。”
“啊?”
就见吕元亮苦着一张脸,道:“那还是算了吧。”
见他这般,陆云妆最终没忍住啐了他一句:“出息。你这人怎么就没点追求呢?”
吕元亮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不是追求不追求的问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离今年院式就几个月的时间了,我怎么可能考得上?”
陆云妆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说着又顿住脚步,正色看了看他,“刚才忘记问了,那个王霸是谁啊?我听你们两个的对话,感觉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那种小人,谁跟他熟啊。”吕元亮撇了撇嘴道:“那王霸有一个远房族叔,是京里的大官,所以在江宁地头横的很。”说着,他似乎气上心头,“又一次在天香阁,我点了心兰,那人非得跟我抢。”
听到天香阁和心兰几个字,陆云妆脚步顿了顿,但仍是面不改色微笑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自然是没抢过我。但是这个王八蛋因为这事怀恨在心有意报复,竟然盯上了元香,要把元香抢了。”
一听这事牵扯到吕元香,陆云妆便忙问道:“然后呢?”
“元香是谁啊?我吕元亮的meimei。她自小就跟男孩儿一样,喜欢舞枪弄棒的,跟着姨父家的武师习了一身好武艺。王霸那个不长眼的敢去抢她?被她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打元香的主意了。”
听罢,陆云妆有些惊讶,没想到吕元香身躯那般纤瘦,却竟然能把王霸给打的那么惨,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事,王霸和我们吕家结下了梁子。”接着,只听吕元亮叹了口气道:“今日你又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梁子怕是越结越大喽。”
陆云妆虽不是主动惹事的性格,但是一旦被人触犯了了底线也会上场撕逼的。她满不在乎道:“怕啥?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本就是那王霸欺男霸女在先,梁子结就结吧,反正也不缺他这一桩。他再横,能横的过国法律例?能横的过皇上去?”
说着,陆云妆挥了挥拳头道:“你放心,他要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