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要不然呢,你说你混蛋不混蛋?”
“混蛋啊,但混蛋也听见了,”他说,“你是真想我了。”
……
这天晚上的江汐睡了一个好觉。
也许是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给了她一种生活一片明朗的错觉。
直到这天过后某一天,她遇见了多年不见的任盛海。
那个剽窃她成果,反咬她一口将她推入抄袭地狱的“恩师”。
第79章
陆南渡和江汐忙起来的时候就像谈了场异地恋。
陆南渡公司忙, 加上中间出了趟差, 江汐在剧组也走不开, 两人愣是用手机联系了十几天。
不像其他热恋期的小姑娘,江汐一点儿也没不适应或者不开心。
每天晚上两人都会固定时间通个电话。
江汐不是黏人的人,但陆南渡不是,通常她都是在陆南渡声音中入睡的, 电话都没挂。
一开工江汐生物钟被迫调整,每天四五点起床,春天天亮得不算早,早上空气还带着凉意。
这天依旧如此,江汐起床后洗漱一番下楼,顶着还没亮的天去化妆间。
现代戏不比古代戏,妆容没那么繁琐, 花费的时间想比古代装要少些,只不过今天早上要拍的戏份不怎么积极, 是女主人公荆藤那些沉闷黑暗的少年事。
今天早上要拍的就是她学生时代遭受家庭暴力的一场戏。
家暴不仅仅指动作上的,也包括心理上的折磨。这部电影里女主人公荆藤父亲有暴力倾向, 母亲则如一个冷眼旁观的陌生人。
家暴往往不是一个人造成的,父亲在打的时候,母亲在旁冷眼旁观着,对她说, 这是为你好。
寥寥几句,成为一段烦闷压抑的长片段。
鸡鸣时分,街头巷道上自行车哐当, 男人们衣衫齐整鞋头蹭亮赶着上班,妇人们提着篮子欢声笑语上市场。
光照不好的老屋里,屋内空气透着股霉味,里面时不时传来男人的叫骂声。
路上的人却仿佛聋了似的,步履不停,怪街边那家早餐铺炊烟太重糊了耳朵。
倒是有人觉得里面发出的声音太过瘆人,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得到的是里面的人一句不客气的滚。
提着公文包的男人面露难色,旁边一位邻居开了口:“你可别管了,里面这人啊是个疯子,疯了连劝架的人都打。”
男人还是走了,准时赶去上班。
许久之后,那扇掉了颜色的双木门从内打开。
一个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女生从里面走出来,她衣领拉至下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和唇角有淤血之外,神情平淡得让人感觉之前听到的动静都是假的。
女孩儿扎着高高的马尾,背着书包从屋里出来,关上了门。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门里传来的骂骂咧咧声,男人明显喝醉了,舌头都打结。
一个喝醉了就打人的人,算什么男人。
那个“好心”提醒外人别趟浑水的邻居还坐在门槛上,她摇着蒲扇,下垂的眼皮下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想在这个女孩儿身上看出点什么。
但没有,这个女孩儿跟个怪物一样,冷静得不像人。
正是因为她的冷静,让人忽略了她微红的眼眶。
朝霞散落满街,女孩儿背影瘦弱却又□□,像冬日里料峭的霜雪,她背着书包沉默孤独地走至了街头。
镜头到此为止,导演也就是在这时候出声。
这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