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领,她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士兵,对面的西戎人,全部都是她的仇人。当秦家军来到白玉谷的时候,只看见秦宏瑾身上脸上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谁的,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她本来就比别的姑娘身量要高,又很瘦,细条条的穿着夜行衣,眼睛里满是慑人的光,仿佛一只只在黑夜出现的母狼,一个充满幽怨的厉鬼。看到父亲和兄长,秦宏瑾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想,她救下了他们,也救下了自己。
白玉谷一役,西戎惨败。
事后,秦将军郑重其事的将秦宏瑾叫进书房,想要知道她是如何推断出西戎会在白玉谷埋伏。秦宏瑾暗暗叫苦,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吧,估计会被父亲当成失心疯,她只得拿出上辈子多年征战的经验,从气温分析到地势,从地势分析到人心。说得秦父频频点头,却又更加哀叹自己的女儿可惜只是女儿身。
说到最后,秦宏瑾一时忘形,一句若我为将军,定能在五年内将西戎彻底赶回大漠腹地就脱口而出。正在喝茶的秦父没绷住,全都喷在了闺女的裙子上,秦宏瑾呆愣愣的看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秦父无力的挥挥手,示意让她回自己的房间不用管他,自己却在书房坐了一晚上,白玉谷那晚自家闺女的骇人模样历历在目。他总觉得自己闺女肯定经历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秦宏瑾倒是因为放下了一个背负了很久的包袱,整个人轻松起来,每天早晨练武cao练,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看得秦母直皱眉头,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她知道若是没有秦宏瑾,秦家军必败无疑。
接到回京的圣旨,秦将军秦良特别高兴,他觉得一定得在京城给自己的女儿找一门好亲事。晚上,他跟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秦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自家相公,说:“当日不是你说的要给宏瑾找个武将做相公,说什么不能埋没了她的一身好功夫,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秦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谁知道咱家闺女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她都想当将军了。那晚你是不知道,她那副骇人的样子,说句犯忌讳的话,我看着她就觉得我带着秦将军已经死在了白玉谷。”
“呸呸呸,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不管不顾。”秦夫人伸手照着自家相公就拍了过去,“别胡说八道。”
“夫人,轻着点,疼。”秦将军揉着肩膀,“我说夫人啊,你这手上功夫不减当年,不次于宏瑾。”
秦夫人姓严,娘家是镖局起家,乱世时候眼光极好,有了从龙之功,做了官也不忘本,祖传的好棍法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现在,他们正在回京的路上,母亲说秦家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秦宏瑾点点头,不知道付锦绣她们是不是也跟她是一样的际遇,再看见她,估计她们会特别惊讶吧,原来小秦将军是个姑娘。
回到京城休整了一段时间,秦夫人开始忙着往各家递拜帖,久不在京城,这感情得赶紧联络起来。
这天,夏秀清正在屋里写字,老夫人房里的丫鬟碧玺过来,说秦家夫人带着大小姐跟二公子到了,让夏秀清赶忙去见客。自从知道秦家回京,夏秀清跟付锦绣已经讨论了好几次,看来小秦将军也是一样际遇。她让丫鬟抿了抿头发,就匆匆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先是给秦夫人见过礼,接着老夫人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