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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的，格式化，不代表删除记忆。”我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与害怕。

    “但是会忘记和你们的感觉……”小悟空抽泣起来，“感情系统是一个自动升级的系统，所以在我系统格式的时候，一定会忘记和你们一起时的所有感觉，也就是我又会变得没有感情，所有的感情又要重新通过体会来进步，我不想忘记对苏灵jiejie的喜欢，不想忘记生气，担心，和现在的害怕，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升级起来的感情，我不想忘记，啊——”

    小悟空一下子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他的确是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孩子了。他看见冰激凌会欢叫，游戏输给别人会生气，别说说他只是个系统时他会失落，现在他又在害怕失去自己的感情。那便是一种对迷失自我的本能的恐惧。

    这些感情，已经足以说明他是一个人，而不再是人工智能，他甚至比欧沧溟，更像是个人了。

    小炫听到小悟空的哭声慢慢走了过来，也伸手学我抚摸小悟空的头。

    小悟空擦擦眼泪，离开我的怀抱，再次指向那个软件：“苏灵jiejie，你要保护好我的情感备份，因为你的手机已经断网，所以应该不会有别的东西植入，虽然我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被屏蔽，我也查了无数次自己的系统，都没有找到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哎……”小悟空低落地说着，缓缓躺下，枕在了我的腿上，“有时候，我快感觉自己被自己逼疯了，自己都快不像自己了……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怕了……我真的好怕……”他气馁地闭上眼睛，“苏灵jiejie，如果那一切，真的是我这里出了问题，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轻揉他的短发：“当然，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如果那些事，真的是因你而起，也不是因为你，小悟空，是因为唐博士系统的漏洞，是因为黑客的厉害，就像病毒，病毒侵入我们的身体，有时候，它们很狡猾，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得了病，就跟你现在一样，只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我们，会知道的，会治好你的……”

    “恩……”小悟空在我的怀中慢慢睡去，脸上还留着他的泪痕。他会怕了，怕是人的负面情绪，但是，却是人的本能情绪之一，小悟空的情感系统才是越来越完善，才是进化。

    第二十七章 心灵沟通

    小炫看着小悟空，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看向他：“是不是觉得小悟空跟你很像？”

    他看看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眼神依然呆呆的，但是我感觉到，他有话想跟我说。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话？”

    他眼神呆呆的。

    我慢慢抬手，摸上他的后脑：“如果有话想跟我说，带我进去。”我闭上了眼睛，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渐渐的，我没有了那份冰凉的感觉，我睁开眼睛，已经站在了属于小炫的那条通道之内。

    他的世界依然昏暗，沉重，弥漫着一股化学药剂和防腐剂的气味。我的心开始下沉，难道，最近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一种自我安慰？其实，小炫的情况并没有改善。

    是我的错，我答应了他很多事，却在最近才一一兑现。

    “jiejie……”忽然间，我的身后传来了沙哑无力的呼唤声，一定是小炫！我立刻转身，却看见依然是那个蜷缩在尽头的瘦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