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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用不着这样。而且就算如此也根本弥补不了。感情这个事，只能拿同等的感情来换，如若没有，别的再好也根本弥补不上。

    “多谢。”桑竹嗓子沙哑。

    玄觞一遁消失了，刚被定身封六感的墨真也能动了。

    “师傅，是不是他又来伤你了？”墨真说着前去查看桑竹是否有异样。

    “没有，方才不是他。”桑竹紧紧攥着手中的铃铛与玉瓶。

    降魔铃，这样中规中矩的名字，倒挺像他的手笔。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天上地下两人一日日的康复，彼此心中挂念，却无法接近对方。

    陌泽之所以忍辱负重，便是听说有那么个他父亲留下来的残卷被天尊拿了去，若能参悟，神族也能入轮回，成为凡尘俗梦的一员。原本这样的东西在陌泽眼里是应该被禁，神就该是神。而今他只想同桑竹厮守，哪怕转世之后机会渺茫也要摆脱那个该死的溟华试一试。

    不过也许那个麒麟崽子会公报私仇。毕竟当年年少无知的时候陌泽也好好地欺负过溟华几回。

    原本陌泽去了荒海找那残卷却命魂一断，整个人愣了一下之后便不要命地冲下了云端。

    桑竹出事了！

    陌泽截取的神魂在桑竹的魂魄里，他一旦出事陌泽就能知晓。

    若是普通的死去入个轮回，那没什么，桑竹这回却是魂飞魄散，连条命魂都没留下。

    五方四海那么大，丢了魂魄的人本是该就不回了，也亏得桑竹原本就有陌泽留存的神魂在，而且那眉间血也刚服用过，还有人试图用以命抵命的方式来召唤桑竹的魂魄才让陌泽在茫茫天地之中将桑竹的一点点命魂找了回来。

    陌泽又一次截取了一大段神魂将桑竹的命魂修复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陌泽用自己的魂魄将桑竹的魂魄紧紧拽着昏在了一处不知名的山里。

    被玄觞找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玄觞笑得很可怕，他也从来没这样笑过，比当年目空一切的陌泽更可怕。

    神话已经跌落神坛了。

    陌泽早不是当年那个陌泽了。

    如今的他，别说毁天灭地，就连踩死个蚂蚁都不一定能做到。

    玄觞抱着陌泽回到了上清斋，轻轻一扯就将陌泽裹在自己魂魄里桑竹的魂魄扯了出来放在了一个能安养魂魄手掌般大小的坛子里。

    “该断了。你不想他死，可以，但也别再为他做这样的傻事了。”玄觞自说自话，将自己的神魂截取修补了陌泽没有补完的桑竹命魂。

    陌泽醒来的时候发现桑竹的魂魄不见了，像失心疯一般想要去寻找却被玄觞拦了下来。

    “别找了，就你剩下的那点神魂，也补不了了。我拿去溟华那儿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今你神力全无，别说驾云，就连出这个门都困难，若不再好好休养，最后魂飞魄散的便是你了。”玄觞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那又如何？若我能早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不会为了整个神族弃他不顾……”陌泽说着红了眼眶。在玄觞的记忆中，陌泽从未哭过。这个天生没有心肺的神也终有一日会为了人流泪。

    “你难道要为了他而逆天吗？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举。”玄觞的眼睛也红了许多，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如何。

    “未尝不可。”如此简明的四个字却已经迟了。

    玄觞将一本书册丢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