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古言/强制爱)_喜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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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宴 (第2/3页)

小郎君杨寅,双掌一摊,笑意盈盈冲众人勾手。

    “来来来,赌玉娘拿不来亵裤投左边,一赔二,赌拿得来亵裤投右边,一赔十!”

    一赔十?这是笃定她拿不到啊!

    崔玉来了脾气,起身一把推开准备投左边的几人,伸手点指。

    “好好好,我今日定要让你们看看我的能耐!”

    她扭回头,高声叫喊:“青竹!青竹!赶紧扶我入洞房!”

    一直静候在旁的绿衣女子立刻上前,将崔玉稳稳搀住,一言不发,绕开众人径直出了花厅。

    下首的隐蔽处,几人瞧崔玉走远,遥相举杯。

    大婚当夜,公然拿探花郎的亵裤设赌,这可是在打天下所有寒门学子的脸,等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他们倒要看看,谁还能保得住她崔玉。

    花厅外,主仆二人穿过水榭,已绕到了后院。

    待酒乐之声逐渐远去,靠在青竹怀中呢喃着醉话的崔玉,忽直起了身子。

    那一双漂亮的圆眼睛半垂着,神志清明却寂若寒潭,完全没了方才在酒席宴间的轻狂。

    瞧着,莫名还有几分出尘的清冷。

    “那个陆知栩,怎么样了?”

    “人还捆着关在新房里,”青竹递上擦手的帕子,回道:“不过,听送饭的下人说,他连着两日水米未进,看着似乎不大好。”

    崔玉缓缓擦去手上残存的酒渍,好半晌,才从鼻腔里递出声冷笑。

    “这是要绝食明志?”

    她将帕子递还给青竹,迈步朝着新房走去。

    “走吧,随我一道去敲敲他的骨头,看看是否真有那么硬。”

    此时新房内,一片狼藉。

    扯落的帷帐半挂在喜床上,婚仪用的花生、红枣洒落一地,连合卺交杯的葫芦都被踩了个粉碎。

    身着婚服的清瘦男子,被布帕堵了嘴,捆得像个长条的大红粽子,仰躺在婚床上,还不忘奋力挣扎。

    看顾他的两个仆从,正叉腰站在他跟前吭哧喘气,显然是刚刚经历完一番恶战。

    “哎呦!我的陆郎君,您就消停点吧!”

    崔玉领着青竹进门时,正巧听到这句。

    她打眼扫了一圈屋内的狼藉,挑着眉,不由鼓起掌来。

    “没想到陆郎君饿了两天,竟然还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两个仆从扭头看见崔玉,匆忙行礼。

    “娘……娘子!”

    她摆摆手,将人遣了出去。

    没了这两堵人墙,陆知栩那恶狠狠的眼神便直射而来。

    大约因为家中清贫,他瞧着要比寻常文生更消瘦些,染上书卷气的五官,由下颌那硬朗的线条衬托着,倒是有几分宁折不屈的风骨之相。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困于寒苦,却依旧神采逼人。

    崔玉站在原地,眸光流转。

    好半晌,她才收回视线,走到正厅的桌前缓缓坐下。

    “陆郎君既然有这气性,在杏花宴上,为何不一头撞死在裕嘉郡主面前?”

    陆知栩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被看穿的慌乱。

    “不如,让我来猜一猜郎君的心思?”

    崔玉接过青竹递来的茶,慢悠悠抿了一口。

    “郎君寒窗苦读十数载,好不容易金榜题名,自是不舍得轻送了性命,可若真从了裕嘉郡主,被招为驸马,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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