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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预期

    （二）

    在他面前我叫他覃老师，私底下叫他老头，老头不过洋节，但是在课后表示要与我共进晚餐。

    说得很文雅，其实只是在他家尝他的手艺。养尊处优的他厨艺一般，我吃的很快，吃完就托腮看着他吃。

    老头也没这么老，起码头发还是黑色居多，他又爱俏，常染，乍一眼四十岁顶天，但凑近便能看到他脸上的纹路，确确实实是五十岁的年纪。因为不苟言笑，更显得端方，令人敬畏。他上课的时候才戴眼镜，许是为了平易近人，我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发现他居然是单眼皮，只不过因为衰老，眼皮上有很深的褶皱。

    此时这两条深陷的褶皱在他抬眼看我时愈发明显，这种能洞悉人心的眼神我只在他身上见过。我为此感到痴迷。

    比起玩弄那些头脑简单的男人，我更想让清高的胡覃勋为我清醒的沉沦。

    尽管现在，还是我被他玩弄的状态。

    我重新激起了斗志，起身去他妻子的房间换上了一条他妻子的丝质长裙。我只在他的相册里见过他妻子，是一位很优雅的女性，任职外交官，常年不在国内，胡覃勋敬重他妻子，从不让我动他的东西。这回我犯了他的忌讳，必会惹来他一顿惩罚。

    果然，他一见我穿着他妻子的裙子搔首弄姿的样子，脸立即冷了。

    他仅是一个缓缓放下筷子的动作，就让我害怕的颤栗，我对受虐的快感来自于对痛苦的预期而非痛苦本身。毕竟老头打人，还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