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心病(兄妹骨科 H)_论永恒与专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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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永恒与专属 (第1/2页)

    

论永恒与专属



    天黑下来的时候,唐枝还躲在唐诉清房间不肯出来。她房间的门锁在初中的时候就被强行拆卸掉,从此不再具有隔绝私人空间的功能,唐枝不想面对一个能被人随意进出的空间,尤其这个人还是母亲,干脆就赖在了哥哥这里。

    她记忆里很小的时候,唐诉清的房间和她一样,也是没有隐私权可言的。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哥哥十六岁时、也许十八岁,他好像一夜之间获得了专属于成人的权力,甚至唐枝感觉,外婆跟mama某些时刻似乎都是潜意识听从唐诉清的。

    所以她也本能地想要长大,好像长大这件事本身,就可以带给人某种无所不能的力量。

    但现在,还没有长大的唐枝在唐诉清的注视下拉开笔盒开始做功课,看她沉下心一点儿了,唐诉清才在一边对着电脑慢条斯理地打字。

    空掉的甜水碗搁在唐枝手边,唐诉清房里那台老空调也许是太久没有清灰,制冷时发出一阵阵的嗡鸣。

    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唐枝在这种熟悉、封闭、安静的环境里感觉到安全,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一直和唐诉清这样待下去。

    她写到第五面的时候,宋婉婷开始在外面敲门。她喊:“诉清,带着你meimei出来吃饭了,别耍小脾气。”

    她不提唐枝,却要用唐枝可以听到的音量这样说,像是某种示威、某种威胁,提醒唐枝已经回到了她所管控的环境。

    但是唐枝清楚她没有办法,只能很不情愿地跟在唐诉清背后出去。

    饭桌上的气氛也很诡异,方形的桌子,她和唐诉清坐在一边,外婆跟宋婉婷坐在另一边。

    唐枝低着头只夹面前的菜,不愿意和宋婉婷有任何一个眼神交汇的可能性,而面对那些被抛出来没有人接的话,都是唐诉清在面色如常地回复。

    但哪怕他说得再周到,都没办法浇灭宋婉婷的怒火。她的不满在唐枝的沉默里烧的愈来愈烈,最后变成一筷子夹到唐枝碗里的鱼rou,油润润地躺在那里。

    唐枝忍受着她不喜欢的味道,尽力想息事宁人地说:“……mama,我不喜欢鱼。”

    “你还知道我是你mama?跟你说两句话就要摆吊丧脸,”宋婉婷却好像被这一句话点燃了,用她惯有的无法反驳的语调讲,“搞得好像谁对不起你一样?”

    唐枝在她的连珠炮里萎顿了,她近乎觉得自己知道了植物干涸而死时的感受。从父母感情彻底破裂、遮羞布被扯下来的那一刹那,宋婉婷就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变得泼辣和易怒,和她的名字背道而驰。而唐枝的性子让她对母亲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用很小的、几不可闻的音量辩解:“我没有。”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家里要变成另一个战场,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宋婉婷才合适,因为如果要唐枝毫无芥蒂地释怀那些伤害,才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

    终于,唐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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