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她的眼睛依旧漂亮 (第2/2页)

是一位女警察，那张脸已经丝毫没有当年的青涩，沉溺在阴翳中，显得成熟，显得冷峻。

    卖烟女至今记得小警察将怀里这个包送给她时，羞涩而紧张的笑容，她说着：“你收下我的礼物，可不可以考虑别干这行了？”那样眼巴巴地瞧着她，像只讨好她的狗。

    那时风气还没这么紧，可这到底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年轻的卖烟女不管那些，这钱赚得太轻松，把她养坏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当着小警察的面，却回答：“好啊，为了你，我也只好金盆洗手了。”

    一句玩笑话罢了，只是乐意见她高兴。谁知竟当真稀里糊涂为此金盆洗手了八年，图的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小警察变成了大警察，肩上还挂着一枚像模像样的肩章，看着她，眼中闪过瞬间的错愕，紧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愤怒，瞪着眼对她上下打量。再也不是她的狗。

    一旁的同事这时让她找找卖烟女身上有没有烟，卖烟女听了，连忙护住怀里的包。

    这个动作太刻意，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太紧张太害怕了，莫名的恐惧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抱着怀里的包去死。她宁可去死，她怎么就偏偏挑今天背了这个包呢？

    “松手！”女警察扯着她吼。

    卖烟女不听。

    “我让你松手！”女警察扯得更加用力。卖烟女本就饿得浑身无力，挣扎一会儿，身体倏然向后摔在墙上。

    包被女警察抢走了。

    她垂目看了一眼，大概觉得眼熟，手指紧紧攥起，狠狠瞪着卖烟女。一种无声的恨意。

    打开朝里看后，她的神色明显一凝。卖烟女抬不起头，她看见那些烟不留情面抖搂在她脚边潮湿的地面上，然后用女警特有的黑色皮鞋将其狠狠碾碎。

    “身上还有么？”女警察举起枪，漆黑如深渊的枪口对着卖烟女乱糟糟的假发。

    卖烟女睁着颤巍巍的一双眼，满面震悚地摇头。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她的眼睛依旧漂亮，像过去那样，水灵灵地勾着人。

    一瞬间，女警察突然出奇愤怒，她伸手扯去她的假发，喝着：“把衣服脱掉！”同时命令一旁的同事，“搜她的身！”

    同事没动作，让她冷静。她不听，干脆自己动手。

    她再次将卖烟女反压在墙上，一手去扒她的衣服，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摸索，就像八年前她们最后一次zuoai一样，愤怒而疯狂。

    “别！你住手！”

    卖烟女裁衣服的手艺不好，为了省点线，针法排得松散。没一会儿，裙子就从接缝处散开来，她捂住自己。她想大概是内衣露出来了，女警察终于停住了动作。

    似乎又要落雨，卖烟女觉得身上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