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刀【强取豪夺】_四十五、金簪刺骨,血是月老红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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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金簪刺骨,血是月老红线 (第2/2页)

中带着一丝甘甜。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触碰,今日怎如此温柔意切,令他些许讶异。

    “小烟今日好乖觉,等本官休沐,带你去游玩。”

    她忽然倾身,雾鬟里垂委的流苏擦过他耳畔:“那就多谢许大人了。”

    他呼吸一滞,却见她只是用素帕轻点他前襟,那里溅落了几滴药汁。

    "当心些。"她语气镇定,鸦睫落下细密的影,"许大人,还有一碗。"

    最后一滴药汁咽下时,她正要抽身的瞬间,他忽然攥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腕。

    瓷碗"咚"地跌落绒毯上。

    顾烟萝半个身子倾在他胸前,发间流苏扫过他颈侧,一片沁凉,却压不住一蓬心火里奔涌的灼热。

    她恓惶抬眸时,他已扣住她后颈,将未尽话语都封入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甘涩,混着幽香。

    簪尖隔着袖子抵住他后颈,堪堪渗出血珠未滑落。

    但他已反手扣住她腕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金簪落地叩出清响。

    掌心顺着她皓腕滑向肘弯,猛然一扯,她跌坐在他膝头,隔着衣衫都能觉出她在颤。

    "顾小姐刺杀人的手法,倒比梅致写的文章更拙劣。"

    他低头靠近她耳廓,见她颈侧浮起细微的战栗:“就这么恨我,这次又是为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就知道,她怎会对他如此温柔呢。

    顾烟萝冷声道:"之前你的箭贯穿我夫君肩胛骨,我心疼他,你说该不该偿?"

    他面无表情,嗓音淬着寒冰:“我许听竹从未欠他一分一毫,从前是,现在也是。”

    弯身拾起金簪,手指插进她指缝,根根扳开,将簪子横陈在她手心,反手包住。

    她眸底结冰,翻涌着怨恨直视他:“你为何要对如此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难道是多年前不过夸赞你一句,结下这孽因?若不是你,我还在安然无虞地等着梅致,调回京中团聚,看着他给我买来的孤本词话。都被你毁了...”

    音节破碎,溅出半喉呜咽卡在齿关。

    他眉眼凉薄,忽然讥诮低笑,握着她手猛然旋腕。

    "记住,今日这一刺是许听竹欠顾烟萝的,与梅致毫无瓜葛。"

    簪尖刺入胸口,他漆黑深眸燃着偏执病态的光,攥着她发青的腕骨,拧转撕扯血rou。

    丝丝缕缕,好似篦子梳过青丝的声音。

    她唇色泛白,惊愕地盯着他:“你...这是...”

    门外隐刃听见声响,推门而入,震惊地看着他们:“大人!这是怎么了?!”

    隐刃疾步向前,欲要拉走顾烟萝:“还不快放开大人!”

    掌纹蜿蜒着黏稠的红线,顺着指缝洇漫她兰袖,顾烟萝兀地抽离手,簪子当啷坠地。

    没了封堵,霎时伤口血流如注,淌湿了月白襕袍,如同雪地里蟠爬出猩红的蛇。

    许听竹没有垂眸看伤口,眼尾扫向隐刃,沉声道:“滚出去。”

    房内又只余二人。

    染血的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珠,柔恻温声道:"小烟,是我不好,我不该在牢里对你用药,不该强占你身子,不该以你双亲要挟你就范,不该将你困在庭院里。这一刺,泄气了么?"

    擒住她细白指尖含入口中,轻轻舔舐去血迹。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小烟消气呢?才会待在我身边呢?第三次伤我,还不够抵消小烟的恨么?”

    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这玉面阎罗会剖白心迹?都是谎言。

    指尖余温燎高心中恨意。

    她深深地看着他,抽离手指,弯唇涩然道:“好啊,你饶过我,放过我们阖府,我就消气...”

    “本官从未戕害过你们府上,何出此言。”

    "为什么..."她嘶声质问,“我夫君怎么可能通敌谋逆,一定是你构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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