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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篇番外】其四:薄冰场,金屋藏。 (第2/3页)
” “和谁?”橘知远盯着她,“冯元澈刚刚才从我这儿走。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私下见那男伎。你若说是和别人去的,告诉我名字,我立刻叫他过来!省得你一张嘴颠倒黑白……” 徐婴咬了咬牙。好你个贪生怕死的冯元澈,只是被橘知远叫上门来就把她卖了……又听见橘知远说:“我当初只提了这样一个条件,你都做不到,还说什么诚心留在我身边?” 她确实没有理由去见白玉儿。起初,是白玉儿为她疏通关系,让她见到周震和冯元澈,才能得到混进国子监的机会。不过她现已还清了银子,实在不该和他纠缠不清。 可是,怎么办呢?偌大的京城,空无一物的世间,她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得上话的!即使和白玉儿在一起,也掺着假假真真,尽管如此,也好过平日里不褪的笑面…… 徐婴咚地跪下来,头一次没笑。仰着脸,那双浅淡似琉璃的眸子坚硬地望着他。她说:“不知道先生为何不允许我去见他,先生不必担心有辱门风,我私下去时都会化名易容,无人认得我是谁。” “或者说,”她拼命忍住心头的怒火,强装镇定地说,“先生连忠王妻妾无数都可以不在乎,而我只是去见一个男伎,便让先生想要抛弃我……是吗?” “我不会成婚,先生。”徐婴说,“我会一辈子守在先生身边。学生只有这一个愿望……” “你唯一的愿望,就是忤逆我唯一的条件。是吗?”橘知远打断她,宽大的手指捏紧了掌中纤细的手腕,随后放开,“那你走吧。” “我不走!我没有做错其他任何事……”徐婴说,“除非您告诉我为什么……” 橘知远的手垂在两边,那柄戒尺被他握紧又松开。他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沉默许久,将那戒尺“啪”地扔在地上,说:“徐婴,你若真的心悦男子,心悦那人……” “随你意罢。”他长出一口气,一边快步走出去一边撂下话,“我老了,管不了你这些。” 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徐婴没站起来,还跪在那儿,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地上的戒尺,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先生。” 这天晚上,两人是一言不发地用过晚饭。之后在书房也一直相对无言,直到橘知远起身回去洗漱准备休息,才发现徐婴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背后。 橘知远没理会他,照旧洗漱更衣。直到他在床上躺下,才听见他跪在脚踏上,轻轻地唤。声音还是那般柔软甜蜜,而听在此时的橘知远耳朵里,却令他更加烦恼。 “我想给先生说一个故事。”徐婴说。 “……我要休息了。”橘知远把灯呼地吹灭,在穿透窗纸流下的如水月光里,黑暗缓慢地摇晃着。他又听见她的声音响起,如一匹柔软的绸缎: “故事很短,不长。有这样一个孩子,比起强壮英武的哥哥,他总是显得像个女孩儿,因此不得父亲的喜欢。于是他远离家乡,来投奔远在京都的哥哥,哥哥却没有认出来这时容貌姣好的他,哥哥的朋友对他动起了歪心思,哥哥也并没有阻止。于是他逃掉了……再也没有回过家。他从此就是没有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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