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當事者的決定】 (第1/1页)

    

五十七【當事者的決定】

    「妳！跟我出來一下！」

    「嗯……」

    姊姊主動的攀談，不知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嘉豪媽媽在輕聲應允之後，緊隨著姊姊身後一同從大門出去，還特別注意沒有讓其他人發現。

    鄉下的夜晚，只有幾盞路燈孤獨的閃爍著，儘管現在是過年時節，鄉下的人大多也都是待在自己的家中，和自己的家人談天談地。伴隨著冷冽的冬日寒風，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小時候常去的涼亭走去。

    「坐吧！」姊姊手指著一張石椅。

    「嗯……」

    在聽從姊姊的指示，於她背後的椅子坐下後，兩人背靠著背，相互依偎著，誰也沒有打破此刻的寂靜。

    「是叫嘉豪吧？真沒想到從那之後已經過了   18   年了……」

    「嗯……真的很快……」

    「……嘉豪長得跟那個人好像啊！」姊姊看著遠處明亮的星星，語氣中充斥著滿滿的無奈感。

    「……嗯！姊……那個……」聽到姊姊的話，嘉豪媽媽再次感到深深的愧疚，方才到嘴旁的話，又吞了回去，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好了！妳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快一點說啊，現在是冬天外面很冷！」姊姊用後背頂了一下嘉豪媽媽，像是催促一樣，讓支支吾吾的嘉豪媽媽快點說一說。

    「我……」嘉豪媽媽深吸一口氣，回想起過往發生的一切，此時此刻，準備要將這些年的恩怨自此一刀兩斷。

    「那時，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姊的男朋友……那天，我只想要他交代清楚，不要讓姊又再一次遇到這種糟糕事……但是，後續的處理的確是我的不好……才……變成現在這種慘況！真的對不起……姊！對不起……」嘉豪媽媽將隔了十多年，藏在心中的話語，向著姊姊全數吐出，剎那間，心中的那顆堅不可摧的大石，出現了一絲裂縫，隨後慢慢崩解。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不是淑貞妳的錯！姊只是……不敢面對現實而已……想找個人當犯人，好減輕自己的委屈感……所以！淑貞妳沒有錯！都是姊的不好……我真是世界上最爛的姊姊！對不起……淑貞！這些年來對不起了……」聽了嘉豪媽媽的話後，姊姊也對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和嘉豪媽媽懺悔。

    本來背對著的二人，不知不覺中，轉過身來相視著對方。

    「姊……」

    「嗯！」

    就在兩人氣氛正好之際，突然，旁邊的草叢發出了聲響，打斷兩人的談話。

    「是誰！誰在那裡？」嘉豪媽媽驚恐地朝著草叢大吼。

    「媽……對不起啦！」嘉豪慢慢從草叢探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個表姊和小阿姨，連奶奶也一同跟了出來。

    「你們……！」比起羞愧感，更多的是感動，嘉豪媽媽猛地抱住眾人。

    「和好了吧！外頭很冷，我們快回家去吧！」奶奶催促著眾人趕緊回去。

    在眾人都跟在奶奶身後，準備回到溫暖的家中時，姊姊突然抓住嘉豪媽媽的衣角，低著頭向嘉豪媽媽尋求著意見。

    「淑貞……明天我們全家一起出去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