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级余震_分卷阅读5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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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55 (第1/2页)

    一个陌生的想法,将有气无力的徐耘安往背上颠了颠,拔腿往医院方向跑去。

    幸好在半路上拦截了一辆出租车,霍长隽将徐耘安环在怀里,吩咐司机开稳点去最近的市一医院。

    徐耘安整张脸贴在霍长隽裸露的锁骨处,感觉凉凉的很舒服,下意识又凑近了点儿。霍长隽用羽绒大衣裹紧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徐耘安,胸口那点热烫得他神智清明,不住地往车窗外看,刚上车没一分钟就在心里抱怨这市一医院他妈的怎么这么远。

    “徐耘安,你还好吧?”他摸摸徐耘安后脑勺湿透了的发丝,耳朵凑近贴上徐耘安的嘴唇问道。

    徐耘安口齿不清呢喃了好些话,过度的热气喷洒在霍长隽颈脖处,他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完整的句子,市一医院那点光亮在眼前清晰可触。

    “种了那么久的花草,mama还是没能回来。”

    “霍长隽,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我的本子要写满了,就快撑不下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

    ……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作者有话说

    电影台词出自,安安入睡前想到的那句话出自米兰昆德拉的。

    第三十七章 兜里揣着糖

    到了医院看急诊,霍长隽先安置好徐耘安再去缴费。等回来时,徐耘安迷迷糊糊地趴在走廊的长凳上睡得正酣,藏青色的长款羽绒服冒出半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落拓的模样儿像极了在路边等哪个好心人捡回去的小狗。

    霍长隽问值班的护士要了床位,轻手轻脚地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安静地守在一旁看点滴瓶。徐耘安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扎针的手不安分地乱动,霍长隽只好握住,时不时向前伏身用额头探一下徐耘安的体温,为他抚平皱成“川”字的眉间。

    大半夜的医院很寂静,整个注射室就他们俩,电视放着形形色色的电视购物节目。霍长隽眼皮儿打架,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一阵刺耳声音从门外传来,夜间急诊收入一名重度烧伤的病人,家属在急救室门外哭天抢地。霍长隽一个激灵醒来,发现点滴早就滴完,徐耘安的手血液回流得很厉害。

    找护士拔针之后徐耘安还在睡,霍长隽没喊醒他,这会儿再怎么疲惫也撑着不睡。

    他在长椅上瘫坐,后脑勺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目之所及是鼻塞严重,呼哧呼哧出气儿的徐耘安,脑海里回旋的是这人过往亮出的底牌。

    爱情如同一场赌局,先爱的那个往往最早亮出底牌,而且很大概率全盘皆输,从来就是这么个理。

    霍长隽以为自己早就将徐耘安看了个透底,没想他付出的心意和承受的委屈远远超过预料。他看了徐耘安在车上提到的那个本子——方才翻找大衣时从柜子里捣腾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过去两年多内霍长隽在这段感情里犯下的“罪状”,控诉得合情合理,可又无一例外以徐耘安对他的辩护告终。

    “罪状二十八,他又一次在众人面前甩开我的手,并且在方霓质问我们关系时没说半句话。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并非是相互喜欢,而只是我刚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而已,真希望他能坚定地选择我那么一回,我肯定不顾安危为他风里来雨里去。”

    “罪状三十六,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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