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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傩指指虎杖的背影,意思是学生死了你也无所谓吗?五条满不在乎的耸肩,意思是他死了你才是比较伤心的那一个吧。 直播结束了,虎杖关掉电视送五条出门。他的力气只够撑到跟五条告别为止。每周的固定失血让他长期处于贫血状态,身体的状况远不如刚开学的时候了。 今天抽的血比平时更多,足有200cc,除了要给宿傩的抑制剂做混合基底外,还要给家入小姐提供一部分进行研究。五条说高层对虎杖的体质很感兴趣,但他是四级向导,不能自主分泌信息素,只能通过血液进行萃取。 五条作为黑暗哨兵,恢复能力惊人。对于普通人类的造血能力,他没有切实的体会。200cc只是蚊子咬啦。他大概会这么觉得。 但宿傩知道不是。 虎杖眼前发花,脚步虚浮,他艰难地关上门,一转身就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停下来缓了缓。几步之外的沙发显得尤其远,虎杖甚至有种想要一头栽倒躺在地上睡到天亮的冲动。 “宿傩……” 下意识的,他喊了离他最近的人的名字。 并不是因为期待得到帮助。如果宿傩不在,也许他会喊“爷爷”。 他呼唤宿傩的名字,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宿傩与他感同身受。 他的想法、他的念头、他心里的波动,统统被宿傩咀嚼品尝,当作无聊时的消遣。 宿傩对他是如此了若指掌。 “我不会帮助你的。”宿傩说。 那种事……我当然明白啊…… “可你还是向我伸出了手。” 啊啊……如果我还能看得清的话……一定一定会伸向其他方向的…… 话说回来,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才会面朝你的方向吧…… 虎杖奋力往前迈了一步,终于抓到宿傩的衣角,进而有了依靠的支点。他从没这么感谢过传统服饰宽大的袍袖。 宿傩站在原地,承受了另一具身体的重力,依然不动如山。 虎杖在想,宿傩什么时候会把他一脚踢开。 “这不是很清楚吗?” 宿傩的声音渺远地在耳边环绕。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松手。” 为什么要松手? 虎杖忿忿地揪住他的衣领,透过眼前混沌的薄雾,不服气地瞪着宿傩。 既然你能感觉到我的所有,难道我的痛苦不是你的痛苦? 宿傩不由冷笑:“我不会痛苦。” “而你的痛苦,只属于我。”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我几乎遗忘了痛苦的滋味。” “再没有人能像你一样,让我尝到如此新鲜强烈的感觉。” 好可怜。虎杖想道。 他知道宿傩听得到,但他还是执意去想。 真正的痛苦是不会被遗忘的,否则人类怎会有憎恨。 宿傩的平静,只是麻木后的习惯。 他有过不痛的时候吗? 至少虎杖从未在梦境里见过。 就连象征他力量的、缠绕宿傩全身的刻印,在结下束缚时,也如火灼般疼痛。 久而久之,感觉便如白水般淡薄。 所以才会对别人的痛苦感到新鲜,才喜欢看世人苦苦挣扎遍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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