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味的尸首……
这案子,说不定是妖怪犯下的。
商响想。
问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于是挥手打发走了小叫花。
他本也没想细究,只是中午道长问了,才想着打听打听。
肖吟一贯不理凡俗,难得对什么事情有兴趣。
商响喜欢他烟尘不染的样子,却也想他能跟自己多说两句。
晚上,商响挑着担子回了道观。
临走前,腆着脸跟田镯讨了一包好茶叶,又惹了田梳好一顿白眼。
回去时,肖吟没在院子里望天。
快入夜了天凉,不看更好。
商响把担子放回原处,从怀里掏出一块写着洋文的香皂,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这是他前段时间托相熟的行商从上海带回来的法国货,檀色的包装上印着朵茶白色的玉兰花。
味道挺清淡的,不女气,适合道长。
商响把香皂揣了回去,开始动手做饭。
晚饭的时候,肖吟又问起了码头上那具无头尸首的事。
“好像在江里泡了不少日子,捞上来的时候rou都烂了。”商响把从小叫花那儿听来的告诉肖吟,“听说那尸体虽然烂了,可非但不臭,反而是香的。”
“香的?”肖吟漂亮的眼睛盯住商响。
商响被他看得身上发热:“是啊,我听见到的人说的。”
之后,肖吟没再说话。
商响却还回味着刚才那一眼,挠得他口干舌燥。
第三章 段子棋
肖吟爱干净,不管多冷的天,隔日就要洗一回澡。
商响早早的烧好了热水,伺候道长沐浴。
肖吟解开衣带,脱了衣裳,对商响说:“过来帮我拿衣服。”
商响正在往澡盆里加凉水,听到肖吟吩咐,立刻在身上擦干了手,接过雪白的中衣和灰扑扑的道袍。
接过衣服的时候,商响偷偷摸了一下肖吟的手指,心里有种偷香窃玉的满足。
脱了衣服的肖吟并不显得有多香艳旖旎,反倒透着一股不可触碰的禁忌。
商响正是叫这禁忌勾走了魂儿。将鼠类与生俱来的精明全数抛诸脑后,一心扑在穷道士身上。
“要不要再加点凉水?”
坐在浴桶里的肖吟摇了摇头。
商响掬起肖吟的长发细细梳着,视线停在他被蒸汽沾湿了的发梢上。
前几年改朝换代,开始提倡剪发易服,穿西装留短发成了新的潮流。
肖吟是出家人,自然用不着剪发,这满头青丝,是商响的心头好。
不止这青丝。
对商响来说,肖吟身上每一寸都是勾引,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那尸体是怎么个香法?”
商响梳头的手停了一下,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贯不问红尘俗事的肖吟,竟对一具尸体感兴趣起来。
“我没瞧见,不过听说是像是香水味,大概是花香一类吧。”
“花香……”肖吟自言自语道,“他身上也有花香。”
商响变了脸色,拿梳子的手忍不住用了力,可握着发梢的手指却还是轻轻柔柔的,生怕弄痛了肖吟。
默了半晌,才闷闷的开口道:
“总把梦里的事当真,难怪别人都说你疯。”
肖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