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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约双子/红/殓佣)萨贝达对于爱情认知的三阶段 (第4/7页)
讶道,她打量着自己鲜红的指甲。 “我的封地、称号都来自先王的授予,而您,似乎……无权干涉先王的决策。”杰克摩挲着下巴,“并且,除掉我这对您的名声没有好处啊。”他眯起眼睛,得逞似地笑出声,“德拉索恩斯为何迟迟不对我出手,自有那位食人族的道理。而您也只是嘴上恐吓,我怎又会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我对国王姓德拉索恩斯或安托瓦内特没有任何兴趣,对我来说只是在街上散步顺便看了场狗咬狗的闹剧而已。” 杰克扬长而去,披风刮走了草坪上的白色花瓣,“没关系,这个国家只会死掉一个叫‘杰克’的公民,而公爵,他会一直活着,毕竟叫杰克的人这么多,不是吗?”玛丽面带笑意,将红玫瑰投入香槟酒中。 当萨贝达赶到时,玛丽将一张红心k同一张红心7撕烂沉入杯底,并在上方插上一朵白玫瑰,她利落地划了根火柴,玫瑰和纸牌熊熊燃烧。玛丽的面庞在火光下显得苍白诡异,“不如我交予你一个任务,”她又撕了张纸牌,丢到成杯的火焰里,“杀了德拉索恩斯。” 他的手正握着杰克的玫瑰花——那是一朵由红漆染成的象征爱情的白玫瑰。 萨贝达漫步在月光下的海边,玛丽的命令在他脑内久久盘桓不去,“杀了德拉索恩斯。”杰克恭谦,约瑟夫傲慢,他们的特点是——他们都一样虚伪。他对杰克的惧意在德拉索恩斯身上生效,害怕又渴望接近,就如当时他想去拿玛丽的酒杯中燃烧的红心k。 “先生,您的玫瑰掉了。” 萨贝达抬头,眼前男子的面容如隔了层纱帐,似真似假,“……国王陛下?” 男子笑了,目光真诚而不似假,“你应该称呼我为德拉索恩斯亲王。”他将玫瑰收回身后。 “亲王殿下。”他朝男子行了礼。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俯身,盯着萨贝达的面孔,“真好看,你的眼睛似帝政时期那位皇后的浮雕珠宝,色彩柔和的孔雀石,被磨光的碧水,不只这对浮雕珍宝上的人像,是我的脸,还是我兄弟的面孔呢?” “您和您的兄长一般喜欢试探别人。”萨贝达推开他。 若说约瑟夫的目光如幽洞深处的冷泉,谈笑间暗嘲冷讽,犹喜放冷箭和含沙射影。男子的眼睛如糅合了阳光的温暖海域,底下是颜色艳丽的珊瑚礁和有毒的热带鱼,克劳德的目光游到萨贝达眼睛深处,如瘟疫一般,热带给萨贝达的感觉便是如此。 “您为何怕我?我的兄长对您做了什么吗?热带鱼捕捉到了萨贝达的恐惧,他抓住萨贝达的袖子,试图将其拉入珊瑚礁。 “同德拉索恩斯亲王又有什么关系?”萨贝达的面色冷了下来。 “我想知道您怕我的原因。”克劳德收回了手,“我叫克劳德,我的姓便不必介绍了。” 一朵初绽的玫瑰放到他眼前,玫瑰含着露水,软嫩而艳丽,比起被红漆硬化的边缘,这朵玫瑰如情人欲语还羞的嘴唇。克劳德将玫瑰凑到萨贝达鼻下,淡香混着潮??湿的夜意,他不由得嗅了嗅。 “您也同我一般在心中期盼着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美好吧?用‘美好’这个词,太幼稚,太理想主义。这种感觉不能单用一个词去概括,它似云,似月,似暖水,似怀抱,似嘴唇,似你曾在玫瑰上流连的目光,似你曾在玫瑰上停留片刻的鼻息。我对你几乎生不出任何恶意,我的惧怕和你对我兄长的惧怕是同样的吗?你看看我,看看我这张脸,你只爱着我兄长的脸对吗?” 萨贝达忽然面露欢喜,他似乎隐隐抓住了恐惧的来源,来自爱的牵绳,使他如狗一般匍匐,像流民一样恐惧。他不可控地抓住克劳德的袖子,月下两人身影相贴,是呀,他爱着那张同亲王相似的面孔的主人,恐惧且希冀着。 对爱的期待,被毁灭、被嘉赏的期待,对爱的爱,也在爱的其中。 那朵玫瑰被丢入黑沉沉的夜色中,它一沉再沉,被夜水衔走吞没。 “您第一次来找我呢。”燕尾服拖在地面,杰克坐在巨大的画板前,画面上跃动着棕色、绿色和红色,远看像一位男子坐于玫瑰花浪中。 “古罗马时期,玫瑰是帝王尊贵的象征。《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这一油画里,埃拉加巴卢斯惬意地趴在卧榻上,面带微笑,优雅地观赏这壮观的场景。铺天盖地的玫瑰在宴会的天花板上从天而降,淹死了不少宾客。他本人倒是轻??佻、并觉得有趣。在作者塔德玛所处的维多利亚时代,玫瑰有颓废、腐朽和堕/落之意,奈布·萨贝达,你觉得玫瑰对你来说代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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