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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车震拳交,如果很生气,就通通发泄到狗男人身上 (第1/5页)
又过了半个月。 昼夜交替着狂奔,在少年们的窗边,梦被放飞,飞的好远好远。 林寻总是和这扇窗相伴,好像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林寻总是开着半扇窗,无论昼夜,探出身眺望一成不变的景色,这扇窗和以前的那些一样,都是孤独者的慰籍。 这半扇窗予她绿色,诗人的夜,好坏交杂的梦,她则回馈以淡笑,眼泪,悲苦的啜泣与凝视。 她恍然间想起曾经的日子。 她的mama——罗雅丽——并不是生来就如此对待她。 是父亲死前的两年,母亲突然变了一个人。 以前,即使缺乏亲密拥抱,爱意诉诸,但女人是爱她的,虽然她因这爱伤痕累累。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 她把家庭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她总说,你快乐就好,mama做的都是为了你,然后突兀轻抚林寻。她重视孩子学习,所以除了学习什么也不准干,其他一手包揽,在孩子面对困难束手无策时痛贬呵斥。她情绪易怒,会痛恨孩子顽皮不听话,会因为自己太疲惫或是心情不好迁怒周遭。她总会在痛打孩子,把孩子自尊踩的稀碎后哭着说失手,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时,父亲会哄她,也让林寻和母亲道歉。母亲是林寻又爱又怕的存在,为了不惹母亲不高兴,总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可这些一边被母亲在亲戚周围当优点夸,叫懂事,另一边则在外痛批她是个懦弱的杂种。她甚至过度痴迷自我牺牲,她不让孩子丈夫帮自己,小到提东西,大到生死疾病,总是用冷嘲热讽回应他人的好意,但又总是哭着痛批自己悲惨命运,丈夫与女儿的冷漠。她拿过菜刀架在林寻的肩膀,作为教育的威胁,也曾因失手将女儿烫伤直接跪在女儿面前痛哭忏悔。 她勤劳,美丽,能言善辩,顾家,同时又割裂,无信用,狡诈,虚伪,自我欺骗。 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也潜移默化把孩子变成长不大的巨婴,把丈夫的耐心磨灭。 林寻试着救过她,很多很多次,没有用,这些思想以如顽疾根深蒂固,扎根女人的血rou。她太想得到家人的爱,但是方法极端,总用一天会把别人逼走。 罗雅丽不曾知道——在哪个灰暗的一年——在林寻决定永远离开的那晚——那个逐渐沉默寡言的女儿,流着泪,反复咀嚼那些刺人的话,辗转难眠,却最终想了一个晚上该如何改变现状,如何救自己,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最终她靠着窗,放下刀,大汗淋漓艰难喘息。 林寻知道女人的病因,她努力克制悲伤与恐惧,试图牵起女人的手告诉她究竟,告诉她改变的方法——可女人只是冷冷看着她,表情愤恨,恶毒——似在控诉他们竟敢指责自己艰辛的付出和痛苦——如此循环往复,林寻心死了。 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也无力再深究根因去试图改变女人。 父亲死后,她变得无比冷漠,好像不屑与林寻交流,看都不多看一眼。但生活方面管的更严,把人锁死在眼前,让女孩不得喘息。 只有在顾裕恒面前,她变成一个温婉慈爱的母亲,屡次让林寻瞠目结舌。 ——— 上周周末时,林寻下楼准备逛公园放松一下时,看见了外边一辆熟悉的车。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门边站着个男人。 男人背靠车门,西装板衬,指尖香烟明明灭灭。月光倾洒凌厉眉眼,周身气质沉肃,冷峻的脸微仰,然后随意吐了口烟圈。 林寻想跑。 没来得及,被男人用目光锁定。远远地,顾裕恒淡笑一下,迈步走了过来。 男人动作惯常优雅,却很快不由分说握住女孩手腕,强硬把人塞进自己的车。 “放手!!” 她依旧挣不脱,被高大男人硬生生拖进车里,跟人贩子拐卖现场似的。 …… “跑什么?” 男人把门锁了,倾身把女孩压在副驾驶座上,目光在林寻脸上逡巡。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也像捕获猎物后饥渴不已,垂涎欲滴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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