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之间身份的那层屏障被撤走,而他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碰到他。
梅川低头望着他们两人膝盖的距离,突然不记得希珀是怎么教他的。
季渊随手摸了枚巧克力脆米花递过来:“尝一个?”
男人眨了下眼,在昏暗中俯身过去叼住。
指尖是软的,脆米花是甜的。
“再喂一个。”他低声道。
季渊很听话的伸手又喂一个。
梅川望着他笑起来,掏出纸巾帮他擦着指尖。
“沾到糖粉了。”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腹上带着薄茧,哪怕在握住他的手时,也仿佛是准备执剑破敌。
季渊任由他帮自己擦着手指,抬头望向电影屏幕:“这儿冷气开的太大了,我有点冷。”
梅川把外套解下来:“披好。”
季渊默默裹紧:“谢……谢了。”
约会回来的时候,家里还在修锅。
撒缪尔下手没轻没重,不光打碎了四五只碗,还把新买的铁锅给捅穿了。
希珀坐在长桌旁帮忙剥着豆子,茶灰在给他梳着头发,露里斯用锅铲敲了两下小恶龙的角,开口时又好气又好笑:“让你用洗涤剂不是让你用下水管道疏通剂,不认字的吗。”
撒缪尔呲着牙喷火:“就是不认字,咬我啊!”
黑色龙焰唰的散开,露里斯还在专心修锅,左手一抬便有破空水流悉数挡住,连龙焰带撒缪尔一块浇了个透心凉。
“你在地狱住了那几百年都在学什么……”
撒缪尔头发上在边冒烟边滴水,嘟哝道:“虐杀活物的一百种方法?”
希珀扭头看向他。
“天界和我们的血海仇恨史?”
露里斯咳了声:“没有正常点的?”
“啊,人类烹饪技艺十讲?兽人的剥皮艺术?”
茶灰盯了他一眼:“呵。”
撒缪尔坐在一帮成年男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