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的掌心很暖,引导着他在虚空中画着弧线。
他们没有动,可身下的椅子却长出了翅膀,载着他们两人向半空中飞去。
“好了,再换一种。”
先是烈火般明丽的赤,然后是落日般和煦的橙。
一道一道的颜色在季渊的食指中绘出,又如明光般交汇在一起。
苍青把他半抱在怀里,指引的很耐心。
“颜色在渲染的时候,要有自然的过渡和混色。”
他握着他的手,陪他一起模糊不同颜色的边界。
法杖上的月轮颠倒旋转,彩虹便蒙上了一层温润的光。
“您打个响指。”
“啪!”
半透明的彩虹映亮了整个侧殿,仿佛这里刚刚下过一场太阳雨。
绚丽轻透的色泽交融发光,漂亮的毫无瑕疵。
“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季渊若有所思:“那我岂不是想创造什么就能创造什么?”
“您以前常常拉着我画狮鹫,”苍青怀念道:“可是那时候还没有搞懂骨骼和形体,画出来的动物都无法起身和活动。”
“你也会画画么?”
“恢复记忆以后会,”苍青敲了一下法杖,地面自动平滑打开,椅子张开翅膀带着他们往下飞,不一会儿就落到了苍青的书房。
书房如同重瓣玫瑰般被很多个房间交叠包容,其中一间便陈列着他过去的画作。
“都是油画诶。”季渊跳下椅子,差点没有站稳:“嘶——你扶我一下。”
男人过去牵了他的手,轻声道:“您慢点走。”
苍青确实很会画画。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季渊也能感觉到他是个地道的贵族。
用餐的姿势,和仆从说话的语气,还有这满室笔触从容的华丽油彩。
油画讲的都是过去的故事和许多国家的景观,场景恢弘壮阔,人物栩栩如生。
季渊看了好一会,侧身看他。
“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画画……好像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