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在睡觉,梅川在擦剑。
他伏在他的身后,在一节节的画他的脊梁和腰身。
指腹温热,指尖柔软。
每晚八点,风雨无阻。
“你就是这样。”维克多的下半身已经飘散不见,手指如风中沙开始飞散。
他却置若罔闻,还在看着苍青:“老师,你根本没有心。”
少年笑容苍白,眼眶含泪。
“我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生命里的唯一啊。”
苍青望着飞尘中与记忆重合的季渊,无意识地低声呢喃。
“我怎样……才能成为你生命里的唯一?”
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成为另一个人的独一无二。
是要一起同生共死,经历惊涛骇浪。
是要成为独特又强大的存在,耀眼迷人到无人可及。
还是要清除对方身边的所有人,才可以得到他唯一的感情?
维克多见他还在走神,厉声吼道:“赫德尼——”
“赫德尼!!!你看着我赫德尼!!!”
男人回过神,抬手覆上了他的双眼,声音平静。
“错了。”
"我是苍青。"
一瞬间灰飞烟灭。
魔法师彻底消亡的那一刻,时间烟斗和万骨杖同时坠地,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茶灰还保持着双手捂着烟孔的姿势,有些狼狈地回头看季渊:“先生——你还好吗!”
“他好的很!”小恶龙拍着翅膀道:“还悄悄放了个屁!”
季渊大怒:“胡扯!是梅川放的!”
苍青站起身理了下衣襟,扫视了眼一片狼藉的禁/书馆。
三法器重新认主,如同行星般环绕在他的身边。
季渊把袖子里的小狮子跟雪球似的扔给小恶龙,拍着肩上腿侧的灰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