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忙相互安慰了几句,然后又道:“可当真是怪事,你们说到底是不是妖邪作祟?”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在这街口说了个不停,且不说这三人,单说离着此处斜对角有个名唤“醉霄楼”的酒楼。现下还未到晌午,那酒楼便已陆续来了客人。
再顺着视线往楼上看,便能瞧见二楼的雅间清一色的开着窗,正中间的那个窗前站着一位长身玉立,容貌十分俊美的年轻公子。
那年轻的公子凭窗远望,双手负在身后,看起来既漂亮又优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浑天而成的贵气。
“殿下,喝杯茶吧。”一双漂亮的手端着一个茶杯从旁边送到这人面前,说话这人声音如泉水激石叮咚作响,亦是位俊美的年轻公子。
“有劳了。”被称为殿下的男子说话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之声,清澈透亮,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亦是漂亮的过分。
“明日可是殿下的大喜之日,殿下如何还在此处与我对饮?应尽早回府准备才是。”声音里有着一丝浅笑。
若说整座皇城里恐怕无人不知明日便是睿瑛王的大婚之日。睿瑛王,名唤宴寔,字景初,年方二十一岁,乃是这大渊朝的正经的嫡出皇长子,元后与崇谨帝所生。
不过宴寔虽贵为嫡长子,却未被立为太子,到如今只是个郡王。要知道,崇谨帝剩下的那三个已成年的儿子早已被立亲王,这其中的缘故要追溯到十五年前那场震惊宫闱的“谋害皇子案”。
十五年前,尚在襁褓中的皇子突然暴毙。整个后宫人人自危,案件查到最后,所有证据皆显示为卫后所为,可就当想进一步调查时,卫后却自戕在正阳宫,案件由此便定论为卫后畏罪自杀。那时,边关告急,卫家上下正在边关与敌军作战。崇谨帝为了安抚卫家,也没再进行废后之类的追罚,而是将此事结案,将卫氏行皇后之礼厚葬。
是以,纵使崇谨帝后来另立皇后,但宴寔仍是嫡长子,不过这十多年来在宫中的过得又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宴寔笑着摇摇头:“清月啊清月,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揶揄我。”
江清月也笑了笑:“清月不敢。”
宴寔轻啜了一口茶,茶香袅袅,令人唇齿留香。
“殿下,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康乐国公为何会将自己的儿子许配给您?”江清月接过宴寔递过来的茶杯,将它放到桌上,“而且嫁过来的可是以后的世子。康乐国公乃是昭王的人,若说他将儿子嫁与昭王还说得过去,若说嫁与您……我已派人打听到,这门亲事还是康乐国公自己求来的。”
大渊朝允许男子娶男妻,但不可纳男妾。若是娶了男妻便不可再纳妾,更不可和离。当然,皇上除外。被嫁娶双方在成婚后,原本在家族中所享受的家庭地位亦是不变。也就是说,本来是嫡长子的,就算是嫁作男妻了,所继承的爵位或家业该是他的还是他的。
“康乐国公这只老狐狸如今下得什么棋我还真是猜不透。”宴寔苦笑一声,坐到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清月也跟着他坐下:“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娶了,他不是想让我娶吗?”宴寔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