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月光不一样,我不想做人,也不想做鬼,生魂挺好的。”
许沉风刚抬起手,又想起上次因为摸头杀触了他逆鳞,悬在半空中的手又蔫蔫垂了下来:“孩子话。”
小鬼不服气:“人和鬼,没几个好东西。”
许沉风调笑:“我看鬼挺好的,你说说怎么不好了?”
小鬼没搭话,许沉风继续自言自语:“如果有个黑老弟那样的鬼给我做鬼侍,让我用三十年的阳寿换我都愿意。”
听到‘鬼侍’两个字,小鬼身上的气压骤然低沉下来,隔了很久才冷冷道了句:“鬼侍都是小偷,辣鸡。”
许沉风:“…好,咱不提。”
他隐隐听出这句话里别有故事,但此情此景又不好多问,总不能对着小鬼来一句请把你的故事说出来吧?
至此,他心里也有了个底,小鬼不愿魂归原体,很大程度可能和他口中的小偷鬼侍有关…
如果替他把心结解开,说不定这缕生魂就回家了。
这天许沉风捎了几壶新酿的梅酒回杂货铺,说是江南的朋友特意快递过来的。
他把酒储藏进冰柜里,还千叮咛万嘱咐小鬼别偷喝:“小孩子喝酸梅汤吃小豆冰就行了,别偷喝酒。”
小鬼躺在冰柜里翘着腿,身上是冷气烟雾缭绕:“大叔,我成年了。”
许沉风不理会他,啪的一声将冰柜关严实。
晚饭后仲夏晚风微凉,他在四合院里支起小桌子准备喝冰梅酒消食,打开冰箱发现梅酒只剩下小半壶,一只酒劲上头、浑身冷白的皮rou被染得通红的小鬼躺在酒壶边正打瞌睡。
许沉风把醉醺醺的小鬼拎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教训,就被喝醉的小鬼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这回没咬破皮,小小软软的舌头凉凉的,许沉风被咬得一阵激灵。
预料之中,这小鬼醉得透透的。
他把小鬼硬生生从手上掰下来,拎着他和所剩无几的酒壶到四合院里消暑。
院子里的风一吹,小鬼就醒了过来,人醒酒未醒,许沉风正好借着他这股醉意把事情问清楚。
正所谓你有故事我有酒,你喝了我的冰梅酒,肚子里那点故事不都得吐出来呢?
他把小鬼放在膝盖上,趁着对方醉酒尽情揉他脑袋:“小鬼,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愿回家?”
小鬼嫌弃的歪了歪脑袋,终究没能避开许沉风的手。
“家里没有想见的人…和鬼。”
许沉风听出了话中意味:“那他去哪儿了。”
小鬼眉头拧作一团:“魂飞魄散了,我杀的。”
许沉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杀了他?”
小鬼原本迷迷糊糊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清晰又冷淡:“他背叛了我。”
许沉风没言语,耐心的等小鬼调整情绪继续说。
“从小到大我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我以为他足够可信…他说我成年的时候会给我一个惊喜…”
小鬼顿住了,身体也因情绪的激荡微微颤抖,许沉风声音很柔很软,淡淡的鼓励着他继续:“什么样的惊喜?”
小鬼苍白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