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深不可测,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着就不好惹,确实像是做得出一言不合取人性命的人。
还有,到最后她也没搞明白,穆辞手里那把玩意究竟是什么。AK47?这几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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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雁饲养的这只白鹿并非一般地高大,穆辞坐了十来年,也没能习惯这个高度,不过问题不大,他理所当然地往林归雁肩膀上一靠,把林归雁的身体当作支撑他平衡的点,絮絮叨叨地讲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来。
穆辞独自说着,林归雁不予置评。穆辞觉得无趣,他这般自言自语未免也太一头热,他索性把话题一转,故意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怎么,特意出林子来找我啊?”
白鹿的步伐平稳,驮着二人向林子深处走去。
许久后,林归雁才道出一句:“嗯。”
穆辞“啧”了一声:“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居然劳烦林公子亲自出马……”
林归雁看了他一眼。
穆辞眨眨眼睛:“不是出马,出鹿,出鹿总可以吧!”
其实穆辞明知林归雁看他不是为了这个,可他就是忍不住胡言乱语一番去撩拨林归雁,大概是这十来年在鹿鸣林里养成的恶习,之一。
至于之二之三之五六七八十,那可就多了,光数是数不完。
而林归雁的道心在穆辞日复一日的锤炼下已经坚若磐石,任凭穆辞胡说八道,他也能心平气和,并且把企图跑题的穆辞拽回他想说的话题上。
林归雁薄唇轻启,话音清冷:“饮了多少酒?”
穆辞终于舍得挺起腰板,端端正正地坐起,并竖起三根手指来,作发誓状:“一坛,就一坛!”
“这家店的清酒果然酿得不错,只是一坛就能将你喝得满身都是清酒味道。”
“那是啊,要不然我也不能......”
“回家后随我去沐浴更衣。”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穆辞狗腿地答道,心里沾沾自喜,还以为偷溜出去玩的事就这么过了:“不过我年纪不小了,沐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反正不用你帮我。”
林归雁面不改色:“是啊,你年纪不小了。”
“我......”
“年纪不小了,却依旧做些令人不省心的事,难道成熟只体现在沐浴不要人陪这件事么?”
穆辞无言。
白鹿伏着二人,踏过光影斑驳的林间小路,行至一处庭院门口驻足。
这间庭院不大,却难得地精致。
几处翠竹,一树粉白的花,假山真水,红木拱桥,取曲水流觞之意,正是林家的宅邸。
林归雁轻盈地翻身下鹿,转而向穆辞伸出手臂,半抱半拉地穆辞扶了下来。
二人刚要进门,穆辞突然停了脚步,神色并不自然,低声服软道:“好嘛,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不该出去打你的名义惹是生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