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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年代 (第3/4页)

关系。被打了回来,说写得太简单。

    我重写了:我和应星有不正当关系。我干了他很多回,他也乐意被我干。很快又被打了回来,说是缺少细节。

    我又加上了一些:我俩通常在他家性交,因为他家在山上,附近没人,我家在山下,虽然附近也没什么人,但是要是动静大,还是会被听见。要我说呢,听见就被听见了,反正大家都说他是破鞋,被抓住了就被抓住了,被他打了一巴掌。总之,我通常去他家干他。他刚死了老公那会儿,很多男的半夜翻他的窗户,被他拎着刀追下山去,后来就传出他偷汉的事,说他是破鞋。

    我还写:我们曾经在河边zuoai,应星湿漉漉的。汗从应星的身体里冒出来,在他身体的沟壑中淌过,他像一条活的河流,每一次抖动,河水就流动起来,引诱着我,我情不禁,将手伸进这条河里,汗水和肌rou在我手下流淌。

    其实还有几件事情,我没有交待,要我看,这事算不上是案底,因此也就没有费笔墨。

    一件是在后山上,当时应星躺在草丛里,敞开领口,睡得很熟。我解开他的衣襟,让他坦露出胸膛。午后风经过阳光一晒,变得暖和,轻轻地扫过我,仿佛应星的抚摸。我心里一动,俯身下去。

    我猜应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应星说他知道。

    他被我垂落的头发挠醒,知道我埋在他的肚子上,但他还在装睡,等待我接下来的动作,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我在他的肚脐上落下一吻,应星说那一吻让他不能自持。我掏出了自己描的花札,红的,艳的,给他戴在了左耳上,起身走开了。

    应星说,那一刻,他差一点爱上我。

    还有一件是当时我们去隔壁的村,中途遇到一条河,水从山上下来,湍急凛冽,冰凉刺骨,剔透清澈,那水不深,但也到了腰际。

    我一把将刃抱起来,抗在肩头,一脚踩到河里,到了对岸才把他放下,冷得牙齿打颤。

    回来时下了雨,路就变得难走,滑,土也在水里泡松了,一不留神就容易滑倒,要是摔折了腿,再撞到暗礁,磕晕了就会被水推到下游,每年初春那里能发现很多尸体,土地也格外地肥。

    应星的丈夫多半就是这么死的。

    我扣着刃的大腿,提着猎枪,谨慎地行进,但是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幸亏用枪撑了一下。那一个瞬间,我出了一身冷汗,心如擂鼓。

    应星突然扑腾起来,我一掌打在他浑圆的屁股上,他突然就安静了,乖乖地趴在我肩头。我扛着他,淌过了那条河。

    有次村里闹矛盾,说是东村的狗咬死了西村的鸡,我去劝架,结果混战中挨了一下,被推下了坡,撞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当场不省人事,看着可吓人。

    后来我听驭空说,应星当时冲下山来,将我一把抱进怀里,说如果我瘫了,就照顾我一辈子。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上次要的枪,他给我做好了。

    然后他森森环顾人群,问谁推地我,支书请了队里的医生过来看我,白露向应星再三保证我没事后,才稳住了他。

    事实证明,那一次我没事,但是应星不高兴。因为这是当众坐实了他是破鞋,我们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zuoai,没有人看到我们zuoai,所以也就没有证据指明他是破鞋,可是那天他从山下下来,当着所有人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他破鞋了,之前人人都说他是,结果现在噤若寒蝉,觉得如此可怕,有伤风化。

    我痊愈后,死乞白赖从应星那拿到了那把枪,是支长管双枪,威风凛凛的,我爱不释手,给它取了一个风雅的名字,叫石火梦身。应星说只有我这种知青才喜欢取这么酸溜溜的名字,但是他坐在一旁看我用他造的枪打水上的鸭子,笑得真好看。

    后来我拎着那杆枪,漫无目的地放了一枪。回身看到干部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他脸色惨白,神色紧张,像是炸毛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像是担心我下一秒要把那杆枪抗在肩上,瞄准他开火。

    但是我并不是要杀人,若要杀人,我不会用这杆枪。

    当我听说干部回去和队里申请没收这枪时,我确实忍不住要给他的肚子开个膛。

    还有一件事,队里的知青调走了,男的被分去了云骑军和工造司,女的被调去了天舶司和丹鼎司,独留下我一个人,说是我没有改造好。我盯着干部良久,就在他以为我是聋子时,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一瞬间我觉得疲惫,老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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