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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 (第7/7页)

五指瘦蚕也似,沙沙地吃着绸被,搔着他心里的痒。那根刁钻的舌头寻到他rou峰里藏着的泉眼,就似渴水的野兽,舌梢一勾,引着那口被他含在嘴里的酒,乍然窜进了他谷道里。

    沈雁汀攥着被褥,勉力想把身子支坐起来,那段冰片似的腰却被方漱命扣在手里,背上流娑的铜绳如同鹰喙,啄着他后背的皮rou。酒水虽被他的口舌熅过了,但雪里镇过的酒岂是三时两刻就能焐热的,一把冷冷的烧刀子,迎头浇在了他幼嫩的肠道上。沈雁汀骤然一缩,他几乎将半身都折出棱了,拧着腰去躲那口怎么也渡不尽的酒,颈上环着的皮扣却物尽其用地将他锁得进退维谷,顺着他挣扎的力道霎时给他勒出一道红印来,真如训狗一般。酒里的药劲也因他真气走xue,几乎顷刻之间就被吃了个囫囵。方漱命指下珠荔般的白rou如盖起一层红帛,战栗着上了色。

    腥腻的花汁卷土重来。

    他的舌尖在谷道里头刮了一圈,rou膛箍得很紧,只被舌头拨一下,就蠕动着失禁似的排出一些酒水来。方漱命将他转过来,提着他的小腿,吻他支伶的踝骨,将他下身都推得大敞开来。沈雁汀的阳物像被他摧折得狠了,倒伏在下腹,他俯下身去,将那男根含进口中。口中未消的酒液渗进铃口里,就像一根针,被他唆进铃眼儿里去。他伺候起来也颇不得要领,犬齿不时刮过幼嫩的蕈头,惹得沈雁汀低哼出声,他是个半哑不哑的哑巴,一口气总是从喉咙里剖一半、留一半,倒不过气来,像一种干涸的抽泣。他听得别有性趣,便屡屡使牙去磨。那副喉咙里的呻吟便像一闸子总关不完的池水,粼粼沥沥地往外漏。他再朝上看去,沈雁汀那张平素端悒的腮上汗湿地贴着乌发,冷厉的棱角也被消去了,只无端地显出一些羸弱的凄楚来。

    方漱命伸手扼过他的下颔来,那张脸醉狠了,酡色像投了水似的从他的耳根晕到了面上。他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多骄矜啊,眼珠子就像山雪握的,眼风刮得我脸皮子都疼。”他吻住那帘扑簌的眼睫,乘这笑意,问他:“你后不后悔那一面没正眼看我?”

    他见着沈雁汀嗫嚅数下,附耳去听,只听得四个字来:“我必杀你。”

    方漱命于是心满意足,笑道:“你正杀我呢。”再将自己送进去时,沈雁汀也只是半阖着眼,下腹牵着搐了一搐。先前射到他里头的jingye也在这样仿若无尽的交媾中带了出来,连同掺了曼陀花汁的酒,在他股间红红白白地乌糟得一片淋漓,那根rou柱上盘虬的青筋,被他那道喂过药的肠子谄媚的舔着,几乎能在上头摹出走势来。酒液放钝了他的感官,但xue中咬着的旁人的阳物却像烧红的剑,在腹内大肆招展。他的性器还埋在沈雁汀体内,人却已经携着他下了床,那根性器因两人姿势陡然失了准,在谷道里头肆意伸张起来。沈雁汀平生未有这般任人摆布过,一时间忍不住躬身扶着下腹,阳物阴私,堪比一味毒,直在他肚腹里闹出个肠穿肚烂来,那种下腹垂坠的感觉在rouxue里反复的挞伐中,愈发熟悉,愈发分明。

    他后脊过了电似地一紧,周身打了个寒颤,方漱命被他猝不及防地一绞吃得腰眼发麻,险些射了出来,浑不满地抬手便在他臀rou上掴了一掌,便是这一下,沈雁汀重重拂开他的手。方漱命一怔之间,只当他又要走,当即扣了铜索,挽马似的将人朝后一勒,脱出一半的性器重又碾到他rou芯上。沈雁汀尖促地喘泣一声,身下的水声陡然压不住了,连成一股腥臊的水液,浇在了地板上。方漱命亦是一愣,他的阳物仍含在他rouxue里,他搦送两下,那尿水也随之颠簸着,趟着沈雁汀的腿侧淌下来。他将性器抽了出来,那清尿便蒸着热气,汩汩撒在他阳物上。他低头看去,红烛还高高跳着,在那滩心怀不轨流窜开来的水渍里,哪里还是两团烛火,分明是恶鬼烧红的眼!恶鬼不肯轻易放过,咬着他的耳廓同他说:“道长,这人间极乐处,可还得趣?”

    他像是被这变故惊悸了,直到后头方漱命倒捋着他的性器一搠,叫他排干净,复又射进去,一切均如泥牛入遁入识海,屋外雪风泼天栗烈,似要在花窗上钻出个洞,将面前那一对鬼眼也吹得涣散了,蒙起黑幕来。唯一句话,也像这不止不休的进犯一样不依不饶地递到他耳中。

    方漱命道:“我自会留好我的命等你来取,你且记住今日。”

    你我红釭高照,便是情孽歹毒,此番因果,也只能报于你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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