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开春二月,樵夫马不停蹄地准备起了聘礼。
然而樵夫想未婚妻想得紧,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墙去看她。
作为一只山精,无缘对于外界的动静自然敏感。她能听到樵夫在自己窗外放得很轻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痴迷。夜深露重,她不忍心自己的未来夫君在外面受冻,一时心软便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把人放了进来。
温柔的姑娘温软的身子散发着似有若无的体香,樵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上前搂住了沙衣,痴迷道“阿缘,你好香”沙衣羞涩地红了脸,小幅度地推拒了几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从了樵夫
有一就有二,年轻的未婚夫妻开始了在夜半的私会生活。两人都是初尝禁果,山村又落后,疏忽了避孕措施的无缘浑然不觉自己腹中有了胎儿。
直到有一天打谷归来,无缘因为体力不支累倒在田埂上。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回家中,请来的大夫手一搭脉,眉头紧紧皱起,宣布道“这是流产的先兆。”
未婚的女子,流产的先兆。两个词搭在一起,在小小的山村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无缘醒来后,村民们冷着脸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无缘惊慌地看向樵夫,却发现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樵夫悄悄低下头踏出了门槛。
她张了张嘴,想说樵夫的名字。樵夫的mama却是个厉害的农妇,眉一挑,眼一瞪,把泼皮无赖气质演绎了淋漓尽致“别说是我儿啊,我儿天天在家干农活,哪有时间来寻你。”
被人重新扯回来的樵夫被拉到了她的床前,农妇问儿子道“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樵夫声若蚊呐,头垂得很低,不敢看无缘的眼睛。
他不敢背这个名声,怕自己往后余生在乡亲父老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既然没人看到,那就没有人能够指正自己吧樵夫心中虽还有些害怕,仍然自我安慰道。
无缘的眼神冷了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被割得粉碎。原来尘世间的爱情不都尽是如话本戏台上尽善尽美的,那些你情我愿的美好写成故事竟然都是可以骗人的。
还没等无缘收拾好破碎的心情,想象出未来该怎么过下去。山村里的其他人便有了下一步的行动他们决定依照村规,喂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喝下堕胎药,并将她活埋在山头。
所有人在声讨书的“同意”那一处下按了手印,包括樵夫。
于是无缘的心彻底冷了下去,黄沙覆盖到她脸上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身体里有无尽的悲怆奔涌而出。
她变成了沙衣。
第40章 赛螃蟹
听到这里,贺宸忍不住打断道“原来沙衣不是一开始就是沙衣的啊”
“很多妖怪是由其他妖怪演化而来的,”裴轩推了推眼镜解释道,“这种妖怪幼年期都是最普通的山精或是地精,在第三次进化的时候才会选择演化方向。”
裴轩的话音刚落,封岁岁看到贺宸立刻扭头朝自己看来,赶紧往后缩了缩,大声解释道“别看我我是最普通的小山精我是男的我不可能变成沙衣”
想法被看穿,贺宸尴尬地摸摸鼻子“我这不也没说出来嘛”
可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一切。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