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知道这是言灵的作用,而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却依然在做着尝试,却不断被武器上惊人的温度灼伤而松手。他狠不下心来,只得喊道:“师兄你等等。”
龙歪了歪脑袋,在他俩之间扫视了一下,卷着大舌头慢吞吞地问道:“这……是……你……弟……弟?”
路明非哆嗦了一下:“师兄你好好说话。”
龙耸了耸肩,在一团金光下恢复成了人形,将路明非打横抱在了怀里,淡定地问道:“这是你弟弟?”
“哥哥!”路鸣泽见龙的动作停下,连忙朝路明非惊慌地呼喊起来,“哥哥,别走!”他意外发现这嘶喊声饱含着如此浓烈的仓皇不安,可隐约认命似的,徘徊在希望与绝望的极端之间,做着垂死挣扎。
路明非的眼神里雀跃着毫不遮掩的狂喜和灼人的爱意,仿佛被唤醒了灵魂;那条龙的膜翼上有正被腐蚀的焦洞,黑色的血迹一道又一道凝固在他的后背上。这足以让人撕心裂肺的疼痛它却纹丝不动,还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身上的血碰到路明非的身体,仍旧温柔地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似乎是个很好的结局,只是一个没有他的结局。
“哥哥,你不要走。”路鸣泽哑着声音说道。
路明非深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表现出冷漠的姿态,下意识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回去吧鸣泽。就当我……死了。”
路鸣泽颤抖了一下,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中。他是如此深切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无能,那条龙可以不动一根手指就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武器都无法握起。
他无法杀死这条龙。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一脸忍住不哭的表情,想了想,身躯一角龙化了一层鳞片。他徒手将带血的鳞片扯下,扔给了路鸣泽,居高临下地吐出两个字:“聘礼。”
路明非:“……”
路鸣泽飞快地扬起脸,将那枚龙鳞紧紧握在了掌心里,死死盯着楚子航看。人类充满怨毒的黑色眸子与龙金色的瞳四目相对,另一方则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犹疑与阴翳,纯净的如一块金子。
路鸣泽忽然飞快地向山下奔去,舍弃了他带来的同伴,不顾一切地扎进来时的树林,很快便没了踪影。
“走吧师兄。”
楚子航抱起他,重新张开龙翼回到了天空之中,朝着巢xue而去,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方向。
“弗拉梅尔老师的结界是不会让人类发觉的。” 楚子航淡淡地解释道,企图越过自己身上伤痕的由来。
“师兄你怎么受伤了?怎么流了血!疼吗?”路明非着急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伤口边缘抚摸。
楚子航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疼。不过你说一句痛痛都飞走啦就好了。”
这回轮到路明非傻了眼,多日不见,不知楚子航从哪里习得了卖萌技能:“……痛痛都飞走啦。”
“嗯,现在一点也不疼了。”楚子航平静的说道,忍住不让嘴角微微上扬。
路明非无奈的别过头去,突然发现沿路的洋面上有一叶帆船的身影。
——是路鸣泽!
他孤身一人驾驶着小帆船,拼命朝着他们划来。
“是鸣泽……”路明非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他是……疯子吗?”楚子航后瞥了一眼在不知在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