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咸则依旧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表示自己怎么会因此与他计较呢, 之所以没有向大家言明乃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万一错了一环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如此云云, 听得白漠然感动非常,甚至准备出银子在城中挑选一处风水宝地,给季咸盖一座长生观,世代供奉。
因为白员外逐渐康复,白府上下喜气洋洋忙成一团,不过临江城中其他人家也没闲着,互相之间住的这么近,几乎都是知根知底,白翩然小时候的事大家也都有所耳闻,本来也就是当闲话听听,可这一次可是他们亲眼看到了神迹,稍作打听终于知道这人名叫季咸,鹤发童颜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一时间纷纷上门拜访,差点把白家的门槛踏破。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高人啊,哪怕不能迎到自家府中,得到他指点一两句也是好的,尤其是住在临江城的哪家都不差金银,大家谈着谈着就俗气的谈到了价钱问题,气的白翩然顾不得“姑娘家”娇滴滴的形象,叉腰大骂:“知道我季爷爷是什么人吗?!居然还在他面前谈银子,这是对他的侮辱!!!”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不敢言语,心道:世外高人就是世外高人,果然跟自己这种浑身铜臭气的不一样!
季咸在旁默默的听着,面上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内心却在哗哗淌血。
不不不孩子你太小还不懂!你根本不懂被银子侮辱的感觉有多爽!!!
没有痛苦只有快乐!快别拦着,快让他们用银子来侮辱我!!!
只可惜事与愿违,被白翩然这么一阻挠,季咸彻底失去了被侮辱的机会。
心痛,想哭。
又过了几日,白员外已经能在旁人的搀扶下下地走路了,状态好的时候甚至还能去院子里走两圈,白翩然彻底放下了心,这天闲来无事,穿着一身大红衣裙跑来找蓐收白虎出去玩,俨然从粉嫩嫩、绿油油又变成了红火火。
蓐收:“花花,你今天穿的好漂亮哦~”
“是吗~”白翩然听得美滋滋,还扯着裙摆在二人面前轻快的转了个圈,非但没有sao包的感觉,反而十分灵动,像是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眼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相夸赞,白虎适时把话题拽了回来,“今天要去哪儿?”
“去游江~”白翩然道,“这是临江城的一项风俗了,每月十五城中都会在江中置巨型画舫,舞曲戏文应有尽有,要热热闹闹一整夜呢。”
蓐收向来喜欢热闹,听到这个眼睛晶亮晶亮的,白虎倒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见蓐收如此也不好拂了他的兴致,也就欣然应下。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白翩然怕带的人太多他们会不自在,干脆一个小厮都没带,等到了时间三人溜溜达达的直接去往江边。
临江城中非富即贵,这画舫自然不是寻常可比的,偌大的画舫停在江边像座小山一样,若仔细查看,会发现就连外侧围栏上不起眼的雕花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蓐收站在下面拼命仰头向上看,勉强看到了顶部的碧瓦,随口感慨道:“大白大白,好漂亮哦,有银子真好啊~”
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
那人也是一身华服,上绣金丝暗纹,手中一柄玉骨折扇摇来摇去,再加上那副倨傲的神色,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倒是同行之人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又朝白翩然那边努努嘴,示意他少惹事,毕竟白家最近传闻不少,虽不清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