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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走廊借着灯光看完信后叠好揣进衣口袋里,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到床上,征五的睡脸像个牛犊,安详平稳,不知做着怎样的梦。 第二天开始,三杉就像做贼一样开始筹备起来,按着信中的内容依次备置物品,工作一结束他就冲去国际市场大街,买了一块萨纳兰本土香草制成的香皂,鼻子贴上去能嗅到浓郁的鼠尾草香气。在这之前他和征五从来是买最便宜的香皂用,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他们也只在乎好不好用。另外他从香料商人那里买来了薰衣草油,小小一瓶却价格不低,三杉咬着牙认了。 “最好挑一个你们都喜欢的好天气,可以在傍晚时分开始,室内的灯光不用太充足,点一支蜡烛或者开一盏小灯就好。”炼金术士优雅的笔迹在脑海里浮现,他脸上又泛起了热,好像乌尔达哈的风还不够炙人。回去……好好问一下,挑个好时候再说这事。三杉心里暗自想着。 大概是看他回来得晚,到家时对方已经做好了菜,满屋的rou香令人口舌生津,三杉脱下行装坐到桌前,桌上摆着的是炖煮虎纹鳕。 “竟然是这种吃法……”三杉小声嘀咕后催促他动叉,鱼rou都煮得软烂,轻轻松松就能叉下来rou。“怎么用这种法子做鱼?艾欧泽亚这边做虎纹鳕一般来说常见的做法都是烤制。” “您不喜欢这种吗……”对方rou眼可见的失落:“其实是我有点怀念家乡的吃食……这条鱼便宜,做完工作后从月牙湾那儿顺便买回来的。” “不不不……没有不喜欢,不如说真的很好吃……” 征五松了口气,这才大口吃起饭菜,过程中闲聊时还向他介绍起家乡的菜肴以及碧甲族用鱼身上的斑点占卜等趣闻轶事,听得三杉倒是津津有味,一碗虎纹鳕很快露出骨头,直到桌面只剩残羹碗碟,两个人站起来收拾桌子刷洗餐具,整理好后又照常打磨自己吃饭的家伙。天色逐渐暗沉,棱格花窗上月亮的弯边儿水痕般渗透,一高一矮两人挤在洗手台边冲手,镜子里映出彼此的影儿。 “你……” “怎么了?”对方被他叫得发愣,停下来洗手的动作看向他。 “……咳……我是想说,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不是个好时机,话不知怎么就溜出口去,三杉后悔了。征五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继续他的话追着问下去。 “上面还是下面?” “……嗯。” “虎纹鳕的吗?下面吧,我不喜欢吃鱼头……尾巴上rou也挺紧实的。” 完全错了!三杉的脸色几乎像颜料被打翻,什么色的都有。难道是他太心急,反而误会了那些亲密举动背后的意味?现在的征五完全是一副小孩儿般的态度,他顿时觉得自己像在犯罪……的确,征五才十九岁,而自己比他大了十好几岁!原本因热恋忘得差不多的负罪感这时又涌了出来,三杉几乎要钻进地缝。 “……如果是三杉先生的话,都喜欢。”对方略带颤音的回答把他从地缝里扯了出来。“三杉先生的胳膊…很漂亮……肌rou也比我要更结实明显……下踢时也是又稳又准的……叫人羡慕……”征五说到越到后面越小声,三杉听得脸上发烫,很快又意识到这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不是想问这个……”没等他说完,温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他耳廓贴在征五的胸口,那里沉闷而有力地敲击着,他听到征五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一如曾经的,是胆怯又坚定的语调。“……如,如果是其他的……我想做抱三杉先生的那一方……”* 感谢东国语言那隐晦的特点,给他们留了面子,又充分表达了该有的意思。也感谢征五,感谢他的思路终于从虎纹鳕和体格上脱离,转回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行吗?”没立即得到他的回答,征五的胆怯现在更占上风。三杉赶紧摇头,又紧紧回抱他。“没有……我会…努力准备好……” “……嗯,我…我也是一样。” 弄清楚分工后的三杉反而更加害臊了,他一整晚没睡好,和征五挨着时也更加紧张,就算没有人指责他“老牛吃嫩草”,他仍然有些自责和愧疚。“无论如何,给彼此充分的铺垫,相信你们都是第一次尝试,因此不要吝惜准备的时间,从那之后一切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享受。”三杉想起信上的话,勉强平静下来,至少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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