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法關係 (第3/3页)

不喜歡特立獨行，從眾會讓他獲得認同感。他大可以跟著大家一起自我介紹，只要拿外套蓋住下身反應即可，但那晚被瘋狂抑制快感的痛苦支配著溫子莫，他想得到獎勵。

    他繼續看著凌若南，對方仗著沒有人看著她，用眼神朝外頭看了一眼，看此反應溫子莫立即心領神會，在全班注視中答道：「老師我想去外面透氣。」

    「第一天就嫌我上課煩了？」凌若南露出滿意的表情，溫子莫這才鬆了口氣，他剛想鬆懈，凌若南接下來的話卻直接讓他腦部發出耳鳴，「溫子莫同學是吧？放學來我辦公室一趟，我跟你聊聊。」

    那些聚焦過來的眼神本就讓他羞赧不堪，現在更成了凌虐。全班對他的眼神除了憐憫外，竟然還被他察覺出幾縷來自其他男同學的羨慕，他莫名覺得生氣，卻無可奈何。

    他知道凌若南一定會找他。不過他不知道竟然這麼快，雖然他不可否認地，有點期待。

    放學的時間來得很快，基本上現在上課全都是在把時間消磨掉，只有零星幾位還有在認真上課的學生。本來還算輕鬆的時光，溫子莫卻覺得有些煎熬，他其實有些害怕和凌若南見面，但更多的卻是期待。本以為不會再見面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眼前，失而復得或許是最好的比喻。

    凌若南倒是一如往常，等待溫子莫過來找她的時間她都在處理雜事，剛入職第一天難免庶務多了些，認真起來容易忽視時間。回過神來時，辦公室已經沒人，自然也沒人提醒他，導致旁邊的溫子莫在旁邊待了有二十分鐘左右她才發現。

    「來了怎麼不叫我。」凌若南摘下眼鏡，隔著眼皮按壓酸澀的眼睛。「第一顆釦子解開。」

    「什麼？」溫子莫沒想到凌若南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下意識地問，卻惹來對方的挑眉，他只好趕緊照做。

    「果然沒有消。」凌若南只是瞄了眼，她只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想，現在滿意了。她朝他靠近了點，「你那天怎麼回去的？你家長那邊有說什麼？」

    溫子莫搖搖頭，隨即想到凌若南不喜歡他不說話，接著開口再次給出答覆，「沒有，我自己一個人住。」

    「難怪跑到那種地方去。」凌若南無奈地嘆氣，這下看起來他出去的原因不是什麼家庭糾紛，只是單純好奇心作祟，稍微放心不少。她接著說：「那晚事情發生就發生了，我不會叫你當沒發生過，但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可以做到嗎？」

    她盡可能地釋出善意，如果可以最好是兩人相安無事最好，不然後續非常麻煩且複雜。她也不是沒有想好最壞的打算，直接辭職，不過她對溫子莫隱隱有種他會聽話的把握。

    然而總有意外的時候。

    溫子莫臉上僅浮現一閃而過地悲傷緊接便是慨然赴死的表情，看得凌若南直想笑，她只能努力的端著老師的架子才沒有當場失態。

    可是很快她便止住笑意。溫子莫連聲音都在顫抖的說：「不可以。」

    見凌若南沒說話，一味地看著他，他只好挺胸堅定地看著凌若南說道：「我不想再一次看你消失。」

    她還是沒說話，溫子莫接著說：「我會聽話，你說什麼都可以聽，但你可不可以，不要丟掉我？」

    溫子莫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這些，他想他應該是喜歡凌若南的，其實從酒吧見到她時他就讓她感到很安心，所以才會直接坐到她的旁邊，才會跟著她做些很荒謬的事而不阻止，甚至放心地跟她走。

    他是真的不想再經歷那種被她拋棄的失落感。

    失而復得的，總會讓人更珍惜。「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

    「就？」凌若南玩味地看著溫子莫，大概猜想到這人極度缺乏安全感，以他的個性，能說出什麼威脅話語挺值得人好奇的。

    「我就每天去酒吧說你不要我了。」溫子莫堅定的說出他覺得不會影響凌若南名聲又能威脅到她的話。

    凌若南失笑，這個人真的乖到連威脅都能讓人覺得他可愛。「你確定？」

    「我已經成年了，我很確定。」溫子莫絲毫沒意識到凌若南語句裡隱藏地笑意，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身為一個成年人，我負責任的告訴你，那晚我們是合法的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