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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So Close

    薔薇與這名「紳士」手搭肩面對面，慢慢隨著音樂起舞。一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薔薇卻越跳越緊張，也不敢跟對方對上眼。

    「跳得不錯，常常跳嗎？」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薔薇隨便開了一個話題。

    「沒有。」

    「你可以拿掉你的變聲器嗎？」

    「不行。」此人回答得又快又堅決。

    「為什麼？」

    「我沒必要告訴妳。」

    「你是忘了你在賠罪嗎？」薔薇調侃。

    「賠罪裡沒有這一項。」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但薔薇沉不住氣。

    「換你說話了。」薔薇不悅的說。

    「妳想聽什麼？」

    「你是誰？」

    「我就是我。」

    薔薇想翻白眼，心浮氣躁。

    「你再用這種態度，我就要走了。」

    「妳的頭髮很美，但我想可能紅色會更適合妳。」

    當兩人的吐息同時落在雙方的耳邊，對方說了這句話，薔薇簡直不敢相信，心跳加快，但還是表現的神色自然。

    「謝謝，你的耳朵有點可愛。」

    「謝謝，我女朋友也這麼說。」此話一出，薔薇彷彿被人痛擊胸口。

    「你的女朋友知道你在跟別的女人跳舞嗎？」薔薇壓抑怒氣說。

    「她應該會知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停止了，我不太舒服。」薔薇聽不下去，欲鬆手，但對方不放。

    「請放心，我的女朋友沒那麼小心眼。」

    此時兩人的唇相當靠近，薔薇呼吸急促。

    「這、這就是劈腿的人的心態嗎？好玩？刺激？很新鮮？」薔薇這話冒犯，但對方沒生氣。

    「我從來沒有劈腿過。」

    四目交會的瞬間，此人的眼睛太熟悉，同時聞到一股香味，薔薇控制不住自己，想伸手奪下這個人的面具，可惜還是太慢了。

    「杜小姐，妳越界了，而且妳踩到我的腳了。」

    對方握緊薔薇的右手，薔薇低頭看，確實是她失敗了。就在這時，舞會的燈光變回明亮，主持人開心的宣布趙信找到了炙心，眾人歡呼鼓掌，音樂聲停止，跳舞的人們全都向著舞台走去，薔薇也稍微轉頭去看，等她再度面對眼前之人，他的手已經放開，並向薔薇行了一個禮，他身後站了兩個同樣戴全臉面具的人，左邊那個跟他一樣穿西裝，右邊的則是穿著晚禮服。

    薔薇並沒有留意後來出現的兩人的談話，因為現場的聲音太吵雜，也因為她的目光全都在這位「紳士」身上。見三人要離開，薔薇欲上前挽留，問個清楚，但被小倫叫住。

    「薔薇，妳要去哪？等一下有抽獎活動，聽說最大獎是凱莎集團贊助的大尺寸懸掛式電視。」

    「凱莎集團為什麼會……」

    「薔薇，妳不知道嗎？炙心是凱莎集團CEO的特助的好朋友，從小就認識的，而且曾經也在凱莎集團工作過。」

    薔薇聽了大為震驚，立刻掉頭去找剛才的三人，小倫因為擔心也跟了上去。

    「薔薇！妳的高跟鞋！」

    小倫追到戶外，沿路還撿到薔薇的高跟鞋，最後他在停車場找到薔薇，昏暗的街燈下，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薔薇，情緒激動，眼眶泛淚。

    「薔薇，妳把鞋穿上吧，妳的腳會受傷的。」小倫關心說。

    「小倫，我、我是不是瞎了？我、我跟她靠那麼近，整整五分鐘，我、我竟然沒認出來。」薔薇喘氣，哽咽的說。

    「妳說跟妳跳舞的那個男人嗎？」

    「她不是男人。」

    「可是我的角度看過去，應該是一個男的。」

    聽小倫這樣說，薔薇的心情很亂，到底是她感覺錯誤？還是真是她日思夜想的女人？就算穿西裝戴面具短頭髮，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眼睛跟香味？回去的路上，薔薇不斷思考，越想越亂，直到回到休息室打開包包，見到那一朵本是白色的薔薇花，竟莫名其妙變成了深紅色的，到那一刻，她這兩年拼命偽裝的堅強全數崩塌，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