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采芙蓉 (第1/8页)
夜来一盏灯,你翻阅着送来的鸢报。绣衣楼前些日子小败一场,这本来没什么,只是对面的军师让人在意—— 司马懿,司马氏的二公子,天资卓越。曾经化名为傅融潜入绣衣楼,一度做到了副官,拿到了不少情报,在绣衣楼危急存亡时叛逃,公布了真实身份,风风光光被迎回了司马府,关于司马懿的各路消息初春新草一般萌发在各个茶馆酒肆中,人人都议论这横空出世的二公子。 有人骂他,也有人说大丈夫就要会忍辱负重,总之褒贬不一,但无一例外都在嘲笑你这个识不清身边人的绣衣楼主。 …… 其实傅融叛逃绣衣楼那天晚上,你目送那蓝色的衣摆一点点隐没在黑夜。他逃的匆忙狼狈,却很坚定,你看着他,而他一次头都没回。 夜色寒凉,你只告诉阿蝉:去告诉所有人,以后绣衣楼没有副官了。 阿蝉应下。 自那之后,很长时间你都没再见过傅融。天下人猜测,司马二公子初出茅庐,定要先拿他知根知底的绣衣楼开刀,用血喂饱他这把新磨的神兵利器,但奇怪的是,他运筹帷幄天下为棋,却独独避开了绣衣楼。 可惜该来的还是会来,那次小小交手,他率部下折了你十来号人,他那边死伤的人更多。一场小战,只不过是乱世大火中的一丁点火星,却烧的你痛不欲生——部下温热的血溅到你手腕上时,你终于意识到傅融真的死了,这个司马懿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狗尾续貂的梦。 撤退前,你怀着滔天怒意,一甩手便摔碎了他用了一夜找给你的夜光螺,夜光螺碎了一地,衬着月光,像一地波光粼粼的眼泪。 那夜,许久不见的傅融重新回了绣衣楼。 阿蝉问你是否见他,你带着笑,说,当然见啊,为什么不见,这可是我绣衣楼久别重逢的故人。 于是傅融被放进来,他孤身前往,穿了一身黑压压的兜帽披风,帽子放下来,露出那张你恨透了、又想念透了的脸。 你挥手赶走了服侍的人,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懿公子吗?来我绣衣楼有何贵干。” 他自从回了司马府后便披了发,与扎高头发时完全不同,显得端庄而陌生,只是一张脸看着与记忆中的人相似。 傅融上前,想靠近你,被你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他神情落寞,看着有些可怜,他解释道:“我来还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只丢了一条狗。” “……夜光螺。” “摔碎了,不要了。” “可是……”他急急的开口,想着合适的措辞,从许多借口中挑了一个,但说出口后自己都觉得寒酸又可笑:“可是,它很漂亮——别丢了它。” 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这话可笑,于是闭了嘴。 “我缺这一个漂亮东西吗?” 他看起来很可怜,真的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你问他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他说是。于是那晚你把傅融带上了床,他第一次,青涩得很,你便没用那些形容可怖的东西,只是卸了手套,两面夹击。 你弄了他大概三四回。最后一次,傅融射到了他自己脸上,后xue拼了命的缩紧,像是在讨好你,他剧烈的喘着,一声高过一声,被cao的眼睛直往上翻,后xue深处像泉眼一眼,汩汩的流了你一手水,粘腻而糜烂。 你不在意,把手抹在傅融脸上,看着透明的水液在他脸上慢慢干掉,留下一条浅浅的印子。 傅融喘匀了气,没骨头一样往你怀里靠,埋在你的颈窝里呼吸,濡湿的一吻落在你肩颈上。 你冷眼看着他,正准备推开,突然感觉肩窝处一热,又听见了被压抑着的哽咽声。 所以你最终放任了他这么做,只借他片刻温存的时光。 第二天傅融起的比你还早,他走之前还把夜光螺搁在你桌子上。你醒来后拈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小东西端详,上面有不少裂痕,还有很多修补过的痕迹,你摔的时候用了力气,夜光螺碎的彻底,这些痕迹就显得粗糙又简陋,但勉强是粘回原样了。 你一哂,最终还是把这小东西放进了抽屉里。 自那之后傅融便常来找你,每次都是在你我双方交手后,像是在补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