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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明明已足够湿润,却仍进得缓慢,只好转着圈揉按内壁,待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再徐徐深入。 好在今晚王夷吾情动得厉害,漫长的分离足以让他对重玄遵的思慕盈满心湖,身体也想起曾经欢好时的妙趣,身心俱渴求着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后xue很快便主动痴缠上来,紧紧含着重玄遵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水声。 这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煽情,王夷吾脸色潮红,抿着唇忍耐不适。 重玄遵又加了一根手指,观察着他的脸色,轻声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王夷吾坦然在他面前显露出最脆弱的样子,微微摇头,又抬起脸去寻他的唇,两人的长发都散在枕上,迤逦落到他胸口,应和着心跳声轻轻颤动。 重玄遵便啄吻着他的唇角,哄他看着自己。 王夷吾喘了一口气,蹙着眉有些不耐地道:“没什么不舒服的,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进来了。” 重玄遵只是笑。他今夜的笑与从前都不同,带着一点沉醉和玩味,他清楚自己和王夷吾都在这相思里醉倒,而对方对他的迷恋更是不言自明,近乎毫无底线的纵容,这让他很难不在床上生出一些坏心思,想做得比平时更过分。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几乎尽根没入,在熟悉的一点上辗转碾磨,王夷吾立即绷紧了身子,难以自控地呻吟出声。 “嘘,”重玄遵笑吟吟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王将军叫得这么大声,小心被外人听到。” 王夷吾被他灵巧的手指频频刺激,快感如潮涌来,只能咬紧齿关忍耐,任他占尽嘴上便宜。 重玄遵的前戏每次都极是磨人,恨不得要让他的身体彻底打开,xuerou也汁液淋漓才肯进行下一步,但今夜他的动作带上了几分急躁冲动。 他是个苛求完美的人,行事要不疾不徐,越是有趣的风景,越是要慢下来观赏,奈何这套理论在面对王夷吾的时候总是不能奏效。 又有谁能对着情动的心上人从容不迫呢? 重玄遵自认不是君子,更不是小人,他的傲慢让这些形容都不足以匹配他,他当然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只是有些时候,当他心神迷醉于红尘情爱时,不免成为芸芸众生凡夫俗子中的一个,心脏会为另一个人而跳动,在每一次跳动中品尝到从未有过的甜蜜与悸动。 正如今夜他未饮酒,却已经醺然如醉。 与他相反,王夷吾对前戏的态度一向是不耐烦的,他不习惯被人细细把玩身体内部的感觉,这种快感太猛烈汹涌,让他难以招架。更何况这样的时候重玄遵都在克制着插入的欲望,以自己的隐忍来取悦他,珍重的姿态好像面对的是一件稍不留心就会碎裂的玉器,必须足够小心,才不会招致损坏。王夷吾有时很好奇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做的,可当他对上重玄遵专注的目光,只能投子认负:既然阿遵喜欢,他也只好放任。 但纵容他的这种偏执偶尔反倒委屈了他,王夷吾感到抵在腿上的硬热性器随着重玄遵逐渐强硬的动作而蓄势待发,他屈起腿有意无意地蹭过那处,无奈地压低声音:“你再不进来,我们到天明都做不完。” 重玄遵好像觉得这说法很可爱,一边笑着亲了亲他的鬓角,一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王将军是嫌良宵苦短,我自当勉力。” 他的手指最后搅弄两下,确认xuerou足够柔软多情,才换上勃发的性器慢慢插入。 两人的吐息都炙热如灼,几分难耐几分渴望,视线交缠到一起,复又深吻起来。这一次的吻彼此都急切到了极致,像是要在对方口中痛饮相思,一醉千秋。 重玄遵的性器破开xuerou,一直进到最深处也没能让唇舌分开。许是扩张做得细致,他并未感到多少阻碍,所以只是稍稍缓了缓,便大开大合地插弄起来。 这次终于无需忍耐,他在吻中尽情地宣泄,放肆地把玩,像醉倒的莽夫,想不到任何技巧,只知用蛮力征服。 这一刻的重玄遵如同炉火边打铁的铁匠,腰间发力,重锤猛落,汗珠顺着肌rou起伏的轮廓滚落,锤炼的却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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