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深_分卷阅读64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阅读64 (第2/2页)



    直到那几个禁卫领了命,将他半搂半掺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激愤之下,经脉逆行,引内力强行冲荡各处关窍,将铜针一举排了出去!

    赵椟以铜针锁闭其周身大xue,本就存着护住心脉的意思,此时强行冲破,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他却是别无选择!

    那柄尚方天子剑,先前在情事中充作yin具,赵椟唯恐他羞愤求死,便舍了剑鞘,将此剑单独钉在梁上。

    如今这剑柄依旧透着股yin邪不堪的滑腻,像蛇一样不安分地震颤着。剑身屡遭血水浸洗,早已不复明澈如镜。

    即便如此,他手握此剑的时候,依旧无人敢撄其锋芒!

    ——袁鞘青何在?

    第88章 

    自飞霜殿到内牢院,路长约十里,寸土寸血。

    正逢夜色渐深,料峭春寒中,大雪挟着冲天的血腥气,当空弥散。

    袁部叛军性情彪悍,颇类群狼,彼此呼号集结,狼顾而雕眄,几乎像塞外裹挟着铁砂的朔风,席卷于赵氏王庭之中。

    与之相比,赵椟精心豢养的宫人乐伎,却如洗剥殆尽的洁白羊羔子一般,只有仓皇逃窜的份儿。

    那些叛军手提斩马刀,信手劈刺,如砍菜削瓜一般,嬉笑之中,血流弥望。统领眼见得解雪时披单衣而来,当即厉咤一声:“什么人!”

    那统领口鼻间的白雾刚随一声断喝涌出,刀光已挟万钧之力,迎面劈下!

    ——铮!

    错身而过时,令人牙齿发酸的金铁声里,喷涌出大股被劲风搅烂的雪沫,在场叛军,无不为这暴起的雪雾迷了双眼,以至于来不及捕捉那一道后发先至的剑光。

    ——哐铛!

    脱手倒飞而出的,却是那柄斩马刀!

    这百炼钢铸就的斩马刀,至刚至烈,对上那柄轻飘飘的文人剑,竟非一合之敌!

    待两旁仓促回援,已嫌太迟。斩马刀刀风到处,只见那单衣一掠而过,如一片浑不受力的虚影,兔起鹘落,冲荡刀丛之上,忽而没入苍茫雪霰间。

    解雪时并非嗜杀之辈,所学却是杀人之剑。此番既开杀戒,剑光荡衣出袖,飘摇前行,血溅五步之内。

    即便如此,那剑光依旧清冽如冰,穿透漫天雪霰,不沾半点烟尘气,几乎从天外照来。

    一路上把守要径的叛军甚至没来得及和他打上照面,便已觉一股锐痛穿喉,圆滑的剑锋丝毫不为外力滞留,随着手腕处寸劲一振,挟一股血泉透体而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凡是胆敢阻其去路的,都被一剑斩断!

    只是王庭之中,重兵压境,又岂是一己之力足以匹敌?他孤身冲关,那叛军彼此呼应,焉能不知?

    一时间,鸣镝声冲天而起,鹰隼传讯于岗哨之间,各路叛军山呼海啸,悉数策马驰援于内牢院前。

    待他冲杀到内牢院前时,那院墙已然被黑压压的铁骑所合围,甲光如龙鳞般层层铺排,持盾者当先,铁臂弩蛰伏于后,长棘浓似云,铁箭密如雨,将个院门护卫得水泄不通。

    凭一己之力,便是有三头六臂,也绝无可能杀进院中去!

    解雪时面色煞白,握剑的虎口无声地渗出血来,啪嗒一声,沿剑尖滴落在积雪中。

    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体内生机如泄洪一般,沿着破碎的经脉狂乱奔走,几乎只要一开口,喉中便会涌上一股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