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中篇 (第2/4页)
时身子就如同这般,削瘦、刚硬,木呆呆的性子,剑法也不知变通。
照外人的话来说——极有气节。
谢云流掌下抚过的每一寸,都经受了几十年的重压。在他们分开的那几十年里,李忘生独自抗下。
“师弟……”
临至末端,谢云流手顿了顿,声音沙哑。
他一向杀伐果断,此刻却有些犹豫。
也许是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反悔的后路;也许是他突然生了恻隐之心,不忍再去侵犯对方的清净;也许……只是怕他的师弟会疼。
李忘生察觉到了谢云流的犹豫,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于是环抱住对方的颈,偏头轻吻:
“师兄。”
他宽慰似道:“师兄不必顾忌……”
“痛也没关系。”
他习惯了。
习武之人,不至于连这点都忍不了。
长夜难明,他尝过的痛比这多太多,都一一走过来了,他是不怕痛的。
再说这种事,他也没想过能有和风细雨的温柔。
师兄向来是个烈性子,心绪的起伏在言行举止中显露无遗,就算是在梦里,师兄也很少对他有过怜惜。
凡事有得有失,都要付出代价的,他爱着,便连那身痛楚一并受着。
若是到了梦醒时分,就连痛也没有了。
虚无比痛楚更难挨。
“你……”
谢云流心尖颤了颤。
李忘生说得太过自然,仿佛习以为常一般。
这叫他怎么舍得。
过去的几十年,他们各自痛苦着,煎熬着,谁都不比谁好过。
若是当初……他们是不是还能携手面对,谁都不必再独自承担?
谢云流犹豫不决,李忘生抱着他的手却紧了紧:
“师兄。”
他喉结滚动:“……快些。”
谢云流尚因为过去伤神,李忘生却已经坦然地接受现在。
他压抑了太久的心意,在此刻全然给予时,便显出几分内敛的汹涌。
一声催促将谢云流唤回了神,他难得有些慌乱,四顾寻找滋润的脂膏,可视线所及,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之物。
正焦急时,忽然听怀中人闷闷道:
“你枕下。”
谢云流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去摸了摸,在自己枕下摸到一个圆盒。
那是昨晚睡前,李忘生给他的,活血化瘀的药。
交给他时,李忘生并未多说什么。谢云流已困得睁不开眼,便胡乱塞在了枕下。
世人多在意比试的胜负,李忘生却更在意他伤口的恢复。
这是李忘生对他未出口的怜惜,是他无言的牵挂。
谢云流打开盒盖,幽幽药香随之散发出来。
他目光微动,望向身旁。
怀中人塌着腰,从颈后到臀尖弯成了一道冷月,肌肤如霜,白到晃眼。他亦是初经人事,却愿意给他最大的信任与坦诚。
谢云流唤了一声:
“……师弟。”
“嗯?”
李忘生微微抬头,尚未问出口,便被吻住唇。
怜惜与爱慕在此刻交融,唇舌纠缠得难舍难分,盒中药膏越来越少,药香逐渐浓郁四散。
谢云流抱着李忘生,吮吸着他的唇瓣,抚慰着他因难受而蹙起的眉,手上尽可能轻缓,极尽温柔。
“忘生……”
一盒药膏见了底,谢云流抽出手指,抓着李忘生的手去拢住他已经情动的身前,贴在耳边问:
“你以前弄的时候,是想着我的么?”
“不……”
李忘生摇头,缩着身子往后想躲:“我没有……”
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即将滴落时,被谢云流舌尖舔去。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听李忘生的话:
“还骗我。”
理智尚在,李忘生尚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