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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第67节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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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看他一眼,立马别开眼睛:“鹤遂,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鹤遂低头看自己一眼,喘了一口气,淡淡道:“我睡觉不穿衣服。”
他穿了一条深灰色裤子,裤带是白色,松垮垮地系在劲瘦的小腹前,勾勒出块垒分明的肌rou线条,同时隐住两道深壑而下的人鱼线。
是一副很漂亮的躯体。
有力的手臂,肩颈流畅而宽实,锁骨流淌在性感的喉结两端,月光下的皮肤又白又顺滑,像某种稀缺的白色宝石。
周念耳根燥热,温吞道:“那你干嘛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
鹤遂把手机举到她眼前,“周念,你看看现在是几点?”
周念老实巴交地回答:“凌晨一点。”
鹤遂:“……”
沉默了下,周念用眼风偷偷看他一眼,迅速移开目光:“你先上去穿件衣服下来吧。”
鹤遂看她一眼:“等我。”
“好。”
很快,鹤遂手上拿了件白t走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把衣服往头上套。
周念依旧乖乖等在门口。
鹤遂来到她面前,微微皱眉:“周念,你下次再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我会生气。”
他的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周念嘟囔:“知道了。”她立马怯生生地补一句,“可是我就是很担心你。”
闻言,鹤遂的神色缓和:“我没事。”
又是没事。
好像每次他遭遇什么,都会习惯性地说没事。
她知道他的内里是易碎虚弱的。
周念没有拆穿他的色厉内荏,乖乖说:“我陪你说会话,就回去。”
鹤遂淡淡嗯一声:“等会我送你回去。”
周念忙说:“我能自己一个人来,就能一个人回去的,你要是送我的话,就太晚了,你还是——”
她话还没说完,对上鹤遂愈发幽暗深邃的视线,只得乖乖闭嘴。
鹤遂放荡不羁地坐在门槛上,拍拍身旁位置,抬眼问周念:“坐不坐?”
周念没犹豫,贴着他坐下。
两人就这么坐在门槛上,肩并肩,腿挨腿。
周念的手指纠结地搅在一起,她沉默半天才慢吞吞开口:“你今天在人群中看见了我,我却不敢站出来和你站在一起,哪怕帮你说一句话都不敢。鹤遂,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只会一味地从你身上汲取能量和温度,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自私过分。”
说这些话时,她甚至心虚得不敢转头看他。
鹤遂转过脸,看向周念的眼神深邃且专注:“你什么都不用做。”
嗓音低沉却有温度。
他逐字逐句地认真道:“念念,你只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就已经是老天爷给我的无上恩赐。”
久处黑暗的人怎么敢奢求太多?
生怕仅有的光都会被无情掩去,不敢起一分一毫的贪恋和恶欲。
这是鹤遂第一次向周念吐露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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