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颜泪】(42) (第5/7页)
湖本就是如此,从踏进江湖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你已经抵押了自己的一切,这些东西,是生命,是尊严,是廉耻……,直到你去到了足够高的高度,你才有资本赎回这些当初进来就默认押出去的东西。 不要说脑袋砍了碗口大一个疤,江湖中生命是廉价的,是不值钱的玩意,如草芥,如轻烟,说断就断,说散就散,而且,这个江湖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和手段。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有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这不仅仅是修为。修为只是力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智慧、手段、眼界……甚至可以是三寸不烂之舌,又甚至可以是关系。 当你获得足够的力量之前,有些东西你只能妥协,只能忍受。 韩云溪知晓,姜玉澜自然也知晓。只是韩云溪想不到的是,母亲的觉悟居然能做到这等地步! 若说骆甄仙全然是被天魔摄魂彻底侵蚀了,如今的母亲,却不是在他直接控制中,而是被间接的,只能说是一种约束钳制,但母亲却只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将自己至于如此屈辱的境地! 韩云溪顿时觉得,攻守易位,母亲姜玉澜成了主动进攻的,而间接cao纵着母亲的他,却成了见招拆招的防守之人。 这是母亲吗? 韩云溪愣住了。 而姜玉澜,往后退了一步,却是整理好衣物,对韩云溪怒目而视,一副被侵犯而愠怒的模样。 他突然发现,一直以来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却是母亲给他的,而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儿,他现在已经无法去分辨和定义了。 昨夜的攻势是如此凌厉果敢,真乃其疾如风,侵掠如火;但今日,若姜玉澜见着韩云溪就把衣服脱光,韩云溪并不会感到诧异,但母亲的做法却是其徐如林,不动如山,一边给着便宜,一边却故意揣着,逼迫着、勾引着韩云溪主动进攻。 这…… —— 一整个上午,姜玉澜从行为和举止上都在告诉韩云溪: 我是你母亲。 但韩云溪却愈发感觉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他的母亲。 —— “如今不是心想事成了吗?怎么夫君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能否告之贱妾。” 狐妖的声音在韩云溪的耳边吹拂进去,挠着韩云溪的心。姜玉澜前脚刚离开未雀堂后堂,白莹月却像是鬼魅般,凭空浮现出来地,突然在韩云溪身后抱住了韩云溪。 也不等韩云溪应答,她脸上带着戏谑的浅笑,继续说道: “夫君修为稀疏得很,但心计与胆识却是上上之选,但夫君啊,夫君,你是当局者迷了。我那婆婆是何等人物?既然她受你制衡,你直接像yin玩贱妾母亲那般,对她百般蹂躏既是,偏偏要班门弄斧,在婆婆面前耍那心机之术。婆婆如何聪慧且不说了,夫君与她那阅历差距就摆在那儿,夫君又如何是婆婆的对手。” “真不晓得夫君是如何想的,在爹爹眼里,血缘和伦理不过是助兴的乐子,对于夫君而言,难道不是?或许这根本就是爹爹与夫君这等能修炼天魔功之人的必然特质,却不知为何,夫君糟践其他女子时,可是无情得很,对待自己娘亲却格外的束手束脚。” 韩云溪默然。 诚然,的确亲属玩起来更带感,无论是让他初尝禁忌的堂妹或者亲生姊姊韩云梦,那种快感都不是其他女子能比拟的。 但母亲对于他而言,也的确…… “郎君着相了。” 刚刚还说“真不晓得”的白莹月,却是走到韩云溪跟前,笑吟吟地,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韩云溪一愣:着相?他知道这是佛家的词语,只是这词语从一名修炼魔功的魔女口中说出,也着实让他感到诧异。 “夫君可听闻前朝高僧惠能与神秀之争的故事?” “菩提本无树?” “然也,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 使惹尘埃。弘忍法师评价,未见本心。” 韩云溪再愣。故事他听过,但也就听过罢了,当时也不做深思,如今白莹月提起,他却是突然隐隐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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