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剑第三轮:东邪(柳姨的餐桌)_【柳姨的餐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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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的餐桌】 (第4/9页)

味道。

    我带他回沙发后没多久,他又开始往前移。

    我总共扶了他三次,那具宛如受到电视吸引般的乾枯身体才安定下来。

    饭快煮好的时候,柳姨喊我上楼去敲两个暑假还留在这的学弟妹房门。

    我将杯裡的温麦茶一次喝掉,把听见柳姨声音就蠢动的老清带回沙发上,走出玻璃门,左转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出去的牆壁上贴着一张熟悉的再生纸,上头有着每天涂改的日期和晚餐预约格,五个房号有三个画了叉叉,剩下两间房都打勾;表格底下印有一排字「每餐酌收20元」。

    我想起柳姨今天买菜就买掉五六百,就算分成几天煮,这顿饭也未免太实惠了。

    留在这裡的学生分别是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内向有礼貌的男生,以及把头髮绑成冲天炮马尾的土气女生,两人都像刚从大一升上去的样子。

    听说他们俩是为了趁暑假打满工好存点积蓄,女生还被号称疯婆子的系主任当成打杂小妹、三不五时前往系办报到。

    这些填补空虚的閒话很快就消失于饭菜香气裡。

    「来来!阿明你坐过来,小惠坐那边,阿财你坐小学妹旁边。碗筷老地方,饭要多少自己盛嘿!」

    我们围绕比流水席桌子要小一点的圆桌,顺时针按照柳姨、老清、阿明、小惠、我的顺序就坐。

    坐我右侧的小惠腼腆地对我笑了下。

    阿明已经装好一碗半的饭。

    我正对表现得有点害羞的小惠礼貌性回笑,桌面下的左腿突然给柳姨摸了摸──然后啪、啪地轻拍两下。

    「来啦,阿财你要多少,姨帮你装!」

    柳姨明知我现在站起来会让场面尴尬,于是笑笑地帮我装了和阿明那碗一样满到凸出来的饭。

    我的肚皮不争气地对着小山般的米饭响起绵长的腹鸣。

    稍后又给摸上腿的那隻手逗得倒抽一口气。

    柳姨的餐桌固定三菜一汤,用餐时间不开电视,不能翻书滑手机,坐在位子上就是专心吃。

    今晚的菜色有稍嫌油腻的红烧五花rou,酱油加多的黑菜脯蛋,一大盘炒芥菜苗,放了点排骨和很多海带贡丸的萝卜汤。

    柳姨说猪rou就是要吃肥一点,有油才好吃,可是我吃两块就觉得腻了。

    黑菜脯蛋对吃惯重咸的我来说则是特别下饭。

    青菜的话,因为柳姨会盯每个人的碗,得随时夹一点省得她碎碎唸。

    热汤对于只有老旧电风扇相伴的夏季夜晚就非常恼人了,只挑料吃也会惹来一声唠叨。

    「嘿,舀点汤啦,哪有人只吃料。」

    才刚说,坐我对面的阿明就中奖。

    「小惠妳怎么都不吃rou?来来,这块夹去。啊?不敢吃肥rou?那妳肥的那层夹开,夹给妳阿财学长。」

    小惠面带苦色地用筷子剥开肥瘦分明的五花rou,我将扒去大半碗饭的碗凑过去,她便怯生生地把肥rou夹进我碗裡。

    说实话我已经很腻,何况还是纯肥的这一层。

    可是柳姨手伸下去轻摸我的腿,还用指尖刮两下,像在提醒我别漏气。

    于是我喝了口温麦茶,和着油腻的肥rou吞下肚,在只有柳姨关注的舞台上表现一番。

    餐桌上充满了碗筷声,扒饭声,咀嚼声,啜汤声,还有凌驾其上的碎唸声,以及隐藏其下的安抚声。

    柳姨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去哄老清,她喂老清吃饭时也会用哄小孩子的嗓音,同桌几次后大家都习惯了,没有谁

    会特别注意饭桌一端的奇异光景。

    而柳姨偷偷摸我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每次喂老清吃上几口饭、状似开心地给予鼓励后,她就假装擦手或整理衣服,手探下来抚摸我大腿,再抬上去拿起碗筷。

    吃着柳姨烧的菜、给她三不五时摸个腿,盘踞胃袋的血液都不安分地灌进jiba内。

    整顿饭下来,只有一次阿明转身添饭、小惠低头吃菜的时机点,怂恿着我大胆放下碗、伸下去握住柳姨的手,与她亲密地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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