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山鸟_相误(总之就是在诸多铺垫下反转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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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误(总之就是在诸多铺垫下反转了) (第7/7页)

为力的守着。

    从上山来的路口又出现一个人,他只摆了摆手,那些恶人便乖乖退后,虽面上还有疑虑,但仍是听令归了队。

    藏剑背着双剑,悠悠停伫在不远处,他甚至没有敛下迈步声,坦荡自若。

    那边,李桓已垂首盖住马驹的黑眼球,一手握住箭尾,从背后看去,他双肩在微微耸动,犹豫踌躇,跪着的身体显得十分可怜。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狠狠用箭矢捅穿了那片脖子,然后快速带血拔出,白马这下才停止了痛苦的抽动,安静在主人身边死去了。

    那只长矢片刻后就从举起的手里脱落,李桓受了重创般失力伏在还有温度的马腹上。

    他仅仅抽噎了一会,就撑腿起身,弯腰捡起了长枪,转过来的时候还眼角带红,却呆傻的如同痴人一样。

    藏剑在他转身的时候就换了之前爱意缱绻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在对天策下令,

    “过来。”

    看似深情,实则薄情。

    眼瞧着人无动于衷,他声线又加了八分温柔,

    “阿桓,来我这里。是我,鹤…”

    “住嘴,你根本不是林鹤书。”

    李桓张口打断,语气生冷,抬起头漠视着。他裹在胸口的心脏刀绞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他只叫出口过两次那个人的全名,一次是向错误的人告白,一次还是当着这人的面,挑明这场荒诞的骗局。

    眼前分别时才温存过的“陌生”人,犹如变脸一样,沉下了眸子,又重散发出暴虐杀伐的气息,自此才卸下了一直伪装着的面具。

    这个人腰间甚至没佩那个具有重要意义的香囊,就这么阴戾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那些东西,他其实是最不像林鹤书的人。

    不是吗?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李桓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的双目不再带有一丝爱人的含情脉脉,而是面对敌人的决绝冷漠。他提起武器,用寒芒指着对方不准他继续靠近。

    李桓曾经不想因任何方式失去这个人,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以如今这种局面,摆在面前的现实明明是如此丑陋不堪,却让人难以承受。

    藏剑像是被消磨尽了耐心,他舌尖“啧”了一声,就从背后抽出剑,只是电光火石间便极快速向天策刺了上来。

    金光乍起,他的身形矫若游龙,袭来的剑意异常凶煞,天策没意料到他有如此精湛的剑法,又一反常态,强悍的主动出手。李桓显然还没完全从以前水中月的谎言里走出来,却只能被迫化解下一招一式。

    剑刃破风,游走于周身,青锋凛冽,执剑的人倒是潇洒自如,时不时哼笑两声,如深渊般的目光集中在李桓身上。

    轻剑所过,犹如蛇信,重剑所落,击起飞沙走石。十斤重的武器在他手里竟如捏着片叶一样轻巧,李桓手里的枪与其相撞,发出惊天震地的一声巨响,对峙的两人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输谁,长兵在挥动间光影如织。

    藏剑看着好像一直都胸有成竹,发生的一切都似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连天策的反抗也不放在眼里。李桓霎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想到下方还有严阵以待的恶人,他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舍弃了防守,爆发出余力决定殊死一搏。

    那人立马便察觉到了,反而不再向着天策的要害而去,只轻松挽走他绽放的枪缨,一边躲闪,一边试探。

    不过数招后,李桓突然就四肢疲软,险些踉跄跌倒,他惊诧万分,忙撑起身子继续使力。然而丹田的内力如同淤堵住了一样,阻塞在经脉中,此般强行运作还会钻心的阵痛。

    他顶着疼痛想继续迎战,藏剑却没给这个机会,他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即刻便乘胜追击,仅一刹那,便如“黄龙横空挥金爪”,闪至天策身前。“唰”的一声,那握不稳的长枪一下就被金剑挑开,在空中画了个弧度,扎进地面。

    李桓只望了空空的掌心一眼,那剑刃已及咽喉,冰冷的贴在他脖侧的血脉上。他们挨的极近,天策绷紧了身子,一时不敢动弹,抬眸迎着那人莫测的眼眸,他浓重的喘息,刚准备夺剑自尽,藏剑灵活的手指就翻转过武器,用剑柄重重击在这人的后颈上。

    他接过迎面瘫软倒下的身体,伸手反复爱抚着天策微启的双唇,脸上挂满了为胜者的骄傲与放纵。藏剑收回剑,把人拦腰抗在肩上,看也没看那匹载过他们的马,和地上的枪,只带着战利品顾自回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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